帝后齐齐看去,就见那嬷嬷手里正托着一个蝶戏花蕊的金簪,上面的宝石有三个颜色,淡粉色,淡蓝色和白色,都非常的漂亮。
每片一种颜色,映着琉璃殿石顶圆孔里透下来的月光,亮的刺眼。
皇后大惊:“真有这种东西?沐相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禀皇后,是臣的二女儿也就是清婉公主高价所得,这等宝物沐家不敢独享,便选了月夕这样的好日子带进宫来,进献给皇后娘娘。”
沐永年此刻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身边沐嫣然已经被两个嬷嬷掐得跪都跪不住,他心疼,有心想扶一把,却又怕再惹皇上生气,便只能视而不见。
皇后对他这样的回答到是挺满意,一伸手将嬷嬷手里的金簪接了过来,几番抚摸下越看越是喜欢,于是便主动劝了皇上:“看在这只簪子的面上,就先饶了沐家吧。”
罗皇闷哼了一声,“怎么能是看在一只簪子的面上?”
皇后太了解罗皇的脾气了,赶紧改口,“是看在瑶儿的面子上。”
罗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听皇后又来了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其实沐嫣然根本就不知道那什么金刚石簪子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上的,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或者说是什么都来不及做。
只是还不待她再做思量,就听皇后娘娘冷着脸道:“沐家长女,私入皇宫乃是重罪,但本宫看在沐家谨献宝的份上就从轻发落,到宫门外罚跪去吧。”
“至于沐夫人,明知本宫的懿旨,还私自带其女进宫,明显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你这个主母当的并不称职,就降为妾室,立刻逐出宫宴。”
皇后说到这里,还转头看了沐永年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沐相不会怪本宫插手你的家务事吧。”
沐永年战战兢兢地哪里敢说个不字,倒是王夫人她爹,王尚书想为自己的女儿求情,却被自己的儿子拉了一把。
王家源凑在王尚书耳边道:“现在皇上皇后正在盛怒中,您要是一开口,难保皇上不会向咱们王家发难,好在妹妹只是被贬为妾室,过段时间,等皇上气消了,父亲再向皇上求个情也就是了。”
王尚书听了儿子的话,在心里衡量了半天,最终没有开口,这事怎么说也是女儿的错,绝不能拖累到自己家,只能暂且委屈她几天了。
王夫人本意也是想让自己的父亲出面帮着求求情,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心知自己这贬为妾的事已成事实。
可在被赶出去之前,总得把礼先献了。
于是款步上前,将手中之物递送上去:“妾身也为皇后娘娘准备了一点小小的心意,请皇后娘娘笑纳。”
其实她这时候献礼也有另一层目的,希望皇后娘娘看在她的礼物的面上,不要把她赶出宫宴,否则也太丢人了。
她缓缓地说:“妾身没有清婉公主那么好的东西,但这块黄玉观音也是极佳玉料打制而成,皇后娘娘素爱理佛,但愿清乐这一尊黄玉观音能入得了皇后娘娘的眼。”
?有嬷嬷上前将王夫人手中的盒子接过来,然后王夫人缓缓后退,希望皇后看了她准备的礼物后,能开口留她在宫宴上。
可是谁成想,那嬷嬷到了皇后近前,将盒子一打开,就听皇后“嗷”地一声怪叫开来,人直接往罗皇怀里就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