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看了宣平侯一眼,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实在无话可话,只好扭头抱拳算是告辞了。
单夫人见状也连忙带着单飞清跟上。
“慢着。”岂料这时站在一边的沈立开口了,“把你们的女婿带回去。”
话音才落,一个身上仅着围着一条被单的男子被推到英国公几人面前,正是方才与单飞清共浴的那名男子。
单飞清霍然抬目道:“沈立,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沈立嘴角挂着一抹残忍地笑意道:“欺人,我欺谁了?你吗?你在与我的婚宴上与此人私会,难道不是欺我,是我该说一句,你们英国公府别欺人太甚,也不想想你是什么名声,既然以前是本公子倒霉,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娶你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却在喜宴上闹这么一出,你叫我的脸往哪里放?叫我们宣平侯府的脸往哪里放?还是真当我们沈家无人了?”
单飞清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不停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沈立才不管单飞清是怎样的,继续道:“本公子现在好心将你的情郎送到你面前,你居然还狗咬吕洞宾地说本公子欺人太甚!”他原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娶她不过是情势所逼,如今说话当然不会有所顾及。
单夫人见女儿败下阵来,就要开口。
就听英国公喝道:“够了,你们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以后英国公府就当从来没有过你们母女。”
单夫人和单飞清一听这话,纷纷吓得闭紧了嘴巴,跟在英国公身后狼狈地出了宣平侯府。
沐府,百合院内,此时沐嫣然正趴在王夫人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娘,您可一定要给然儿做主啊!”沐嫣然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都是沐书瑶那个贱人,要不是她顶撞了沈夫人,沈夫人也不会把一腔怒意放在女儿身上,女儿也不会被逼着给一群奴婢弹琴,女儿委屈啊!”
一边的沐永年听了妻女的倾诉,心底的怒意早就窜得老高了, “砰”地一拍桌案,直瞪向沐书瑶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沐书瑶皱着眉,十分不解地问沐永年:“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永年恶狠狠地道:“为父就问你,何苦为难你大姐姐?”
闻言,沐书瑶放下手中茶盏,直勾勾地看着沐永年,好半天都没说话。
就在沐永年被她盯得实在不自在想要再问一句时,她这才幽幽地开了口,却是道:“父亲也认为书瑶该替大姐姐弹奏?可是敢问父亲,你可有让人教我琴棋书画?你就不怕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沐家次女在外给你丢人,给沐府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