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有亲眼见到过多尔衮和大玉儿之间有任何的亲昵,结果她输给了流言蜚语,输给了自己的臆想,输给了缠绕一生挥不去的自卑。
多尔衮又出现在他身后,为她披上一件薄薄的衣裳,齐齐格一颤,她方才竟然没意识到丈夫的靠近。
“齐齐格,好些了吗?”多尔衮心平气和地问。
丈夫的仿若无事,他的“大度”,都令齐齐格的内心更受折磨,但身子一软,还是将重心全放在了丈夫的身上,靠在他的怀里。
“你怎么对她说的?”齐齐格道。
“你有突然狂躁的旧疾,太后是知道的。”多尔衮道,“太后不会怪你。”
齐齐格转身,看着丈夫:“我是个疯子?”
多尔衮肃然道:“不是,不许胡说八道,难道你没有压力吗?难道外面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你真的能当不存在吗?谁都有撑不下去的时候,你也是。”
齐齐格泪水涟涟,她放弃了,她不要做当初那个可怜巴巴一心一意只敢讨个说法,也求而不得的大玉儿,她要自己给自己一个明白,一个公道。
“过几天,我进宫去赔罪。”齐齐格泪中带笑,对丈夫道,“多尔衮你放心,我会好起来的,玉儿她知道我有这毛病,她不会怪我。”
多尔衮松了口气,直到这一刻,他仍旧不愿向妻子袒露自己对玉儿的情意。
这么多年了,他昨天才刚得到玉儿的点头,说她从今往后,会坦然接受自己的所有好,但事实上,他们仍旧没在一起。
“东莪在宫里住两天,正好,你再进宫时,把她接回来。”多尔衮抱起齐齐格,将她放回床上,体贴地说,“这几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你。”
齐齐格看着他,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