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阳光特别明媚,苏明嫣在教室里打了个哈欠,想着午休的时候把伞还给步毓。
然而,她在步毓教室门口看了好久,也没发现步毓的踪迹。
“她先走了吗?没道理啊……”
她喃喃自语,叫住了正准备出教室的同学a:“怎么没看见黎书?她先走了吗?”
同学a摇摇头:“今天早上黎书没来上课,好像是请病假了。”
请、病、假。
苏明嫣看着手里的伞,把头扭到一边。
不,黎书会生病,一定和她没关系!
良心不安的她踌躇了一会,拨通了自家表哥的电话。
那厢,秦久一手捏着下巴,将作者后台刷了好几遍,长评是有的,可是独独没有“某书书书”的那一份。
他万分纠结的猜测着原因,这么久以来,更新后看看某书的长评几乎成了他的习惯,昨天是短篇的完结日,某书却连一声的不吭,这不科学。
他正纠结着呢,就接到了苏明嫣打开的电话。
“表哥?你现在在家吧?”
“在。”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黎书没来上课,说是请病假了,我估摸着她生病、大概、也许、可能和把伞借给了我有关,反正你有空,去替我看看黎书?”
良久没听到回复,苏明嫣急了:“邻居有难,你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去看看又不会死,她要是真生病了,现在估计在被子里窝着呢,你给她带点药就成。”
“我下午再去看她,现在就拜托你了哈,么么哒!”
苏明嫣话音刚落就掐断了电话,生怕他拒绝。
秦久无语地看着手机,转身下楼。
如果是因为淋了雨才生病,多半是感冒了,秦久转身下楼,在楼下药店买了不少药。
要说买了不少药……是因为售货员忽悠的他头疼,干脆都买了一份。
步毓要是知道了,肯定两眼放光的感叹:“有钱就是任性!”
站在楼道上,敲门,没人应。
再次敲门,还是没人搭理。
秦久叹口气,加大了力度,楼上的大妈下来,用一种“谁家的债主又来讨债了”的目光盯着他。
步毓从昨晚开始就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第二天被闹钟叫醒后,判断出自己感冒了的她果断打电话请了个病假。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吵得她心烦,步毓一边摇摇晃晃的去开门,一边念叨着:“开门啊,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待她看清门外的人,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女……秦久?”
“明嫣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看看你。”
步毓摸了摸自己蓬松的头发,把他请进屋,也不在意自己乱糟糟的形象和屋子,倒头在床上用被子裹着在角落缩成个球:“谢了,我没事。”
秦久把药放在桌子上:“桌子上有药,你醒来后记得吃。”
没得到回应,他探头看了看,对方在角落里睡得正香。
无奈,他转身打量起这个屋子来。
和他家是一样的格局,不过这里显然更凌乱一些。外套和t恤随意散落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有一堆零食垃圾,厨房里倒是干干净净的,从垃圾桶里的快餐盒来看,她很少做过饭。
秦久洁癖隐隐发作,以光速打扫了一遍,还想着要不要给她煮碗粥,又担心等她醒来粥都凉了,只好作罢,准备离开,目光突然被茶几角的几本书吸引。
远远的看那封面就知道,这是自己的书。
秦久略带几分兴趣的拿起来翻了翻,书页很旧了,看来她经常翻阅这本书。
书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批注,描写的非常好的句子向小学生一样勾了起来,每一段一句她都做了详细的分析,每一个前后能呼应上的伏笔她都用红笔做了标记。
秦久有些懂得为什么黎书能很轻易就写出他七分的感觉了。
扉页上,一排非常秀气的小字。
“经过我对女神作品的仔细分析,女神大概20~27岁之间,不是学生,b市人,喜欢吃咖喱,不喜欢海鲜,很会做饭的样子,对古代文学研究造诣很深,猫和狗……女神应该喜欢猫多一点吧,喜欢喝茶,对茶叶很讲究,然后、总感觉知道女神真身的人很少,也不像是全职写手的样子……而且不太擅长应付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因为觉得很麻烦……”
“女神性别为男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八十,外表正经内心……也很正经,嗯,和我的三观理念特别合!按我敏锐的直觉来看,一定是个很儒雅逼格很高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