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斯瓦先生的到来可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自己也跟着他说的这么文绉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然后对程阿姨交代了一句:“今天多做几个菜,中午请斯瓦先生留下来吃顿便饭,不嫌弃吧。”她笑眯眯的看向斯瓦。
斯瓦当然不会嫌弃,他正想找个借口掩饰自己和靳唐的分歧,靳秋请他留下来吃饭再好不过,他早就把靳唐的家庭成员调查过了,有个贪婪无能的父亲,愚笨天真的母亲,这样的人家应该很好控制才对。
说靳秋愚笨倒不是说她在事业上无能,而是说她没能抓住丈夫的心。虽然时代早有变化,斯瓦作为一个谨遵祖训的保守男人来说还是看不起有事业心的女人。他认为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商场拼搏应该让男人来做,而且靳秋和唐岂非结婚居然没有把靳家家业交给唐岂非打理这也是一种罪过,可见这女人根本就没把唐岂非当做一家人。
当然他这样重男轻女的观点掩饰的很好,即便是商场上经常和他往来的女强人都没发现过。
“斯瓦先生今天是来找我儿子的?”靳秋看了看茶几上待客的果盘就知道程阿姨减了量,随即想到刚才看到斯瓦怒气冲冲对着靳唐的样子也就理解了,想必斯瓦没给靳唐有好脸色,程阿姨才这样“报复”过来。
可是她儿子哪里得罪了斯瓦呢?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疑惑的目光投向靳唐,靳唐解释道:“斯瓦先生钦慕我国历史文化,想要拜原教授为师。”
还是用的上次的说辞,斯瓦脸都绿了。
靳秋恍然大悟:“那你们聊,我先上楼。”
靳唐揉了揉脑袋,他何尝不知道斯瓦来家中拜访是一种变相的威胁,你敢不听我的小心你家人的命!
他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有了父母,现在最亲的只有母亲,听顾远歌说斯瓦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他怎么能去冒险?
等客厅没别人后,靳唐才问:“你刚才说你得到了真正的昙花瓷?”
斯瓦脸上重新展现傲慢的笑容:“自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就是被你发现秘密的那只昙花瓷。”
“可是据史书记载当年谭易明回国时带走了一对昙花瓷,怎么还需要你特意来买?”
听到他的话斯瓦脸上的笑容消失:“先祖遗物传承多年,经过颠沛流离,早已回到故土。”
靳唐吃惊:“难道你说的就是京城博物馆的那一对?可是我专门看过这方面的资料,从没说过它们流传到海外去。”
“哼,所谓的历史真真假假,你能分得清?就算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也不会公开。”
这些事谭易明留下的资料没有记载,斯瓦只知道昙花瓷中隐藏了巨大的秘密,而它的下落却无人知晓,他也是寻找多年才终于知道一丁点内情。据先祖所说博物馆里的那一对昙花瓷不是有秘密的,也就没有任何价值,才任它流落在外,而真正的昙花瓷希望后人找到。
因此斯瓦从接管家业起就开始蓄谋,他给自己建立了雄厚的经济基础,他和先祖一样有宏大的野心,只要得到昙花瓷里的秘密,他就可以——
此时楼上换了衣服的靳秋一拍脑袋:你一外国人比我还懂华夏历史文化礼仪,说话比我还文绉绉,是要闹哪样啊!你是商人不是学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