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椰子随手一指,选中了坐在左边的第一人。
熊二浑身一紧,虚着眼睛飞速瞥了林萧三人一眼,额头甚至已经沁出了汗水。在得到三人眼神的鼓励下,这才咧了咧嘴角,吁了口气道:
“这个嘛,既然要我先讲,那我就献丑了......”
熊二长得并不是真的很二,只是很普通,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现在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不知道如何才能惊吓到眼前这一家三口恐怖冤鬼的情况下,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清了清嗓子,熊二语气一变,幽幽道:
“那是一个寂寞的雨夜,窗外的雨很冷,毕竟是深秋了,凉意彻骨。”
“我关上门窗,坐在二十平米不到的出租屋里,吸着烟,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我没有开灯,在这个水电费自付的年代,能省则省,谁让我是一个刚大学毕业连工作都没有找到的**/丝男呢?”熊二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三分落寞,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和语气也变得忧郁起来。
“恰好这时候,网费也到期了,百无聊赖的我突然发现了桌子上一个粉红色的编织袋......这是我上楼的时候从一室人家门口捡到的,粉红色的布袋上印着史努比头像,很可爱。”
“这么可爱的袋子,一定是女孩子使用的东西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鬼使神差地将布袋捡起,然后便做贼心虚地跑回了出租屋。
“咳咳,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单身又何解一个人的苦?”熊二摸着鼻子道,“我当时都已经二十三了,从小性格就很木讷,家境也不好,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嘴巴也笨,以至于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有拉过......我会告诉你们,每次坐公交车的时候紧挨着女人我就会忍不住心跳加速吗?”
“喂喂,跑题了啊这是。”林萧虚着眼睛嘀咕一句,“这是要转行说一段**丝的血泪拼搏史吗?”
“言归正传......”熊二咳嗽一声,继续低沉道,“对于我这个网虫来说,断网无疑是很要人命的一件事。百无聊赖之下,我看见了那只被我捡来的编织袋,满怀着兴奋激动的心情一把打开,谁知道里面只有一张报纸和一张碟片而已。”
碟片是普通的dvd碟,不过表面并没有标记刻录信息的内容,很显然是一张用来压缩某些信息的。
闲来无事,我便把碟片插入光驱里试着打开。“嘀嘀嘀”的杂音过后,播放器自动打开,某播上出现了一个模糊抖动的画面,俯视角,似乎是监控器拍摄的内容。画面清晰之后,屏幕上便清晰出现了一男一女,居家,客厅,晚餐......很普通很平常的日子。
我心里其实是有些失望的,这张碟片难道就这些内容吗?可惜现在断网了,也实在没有其它的事好做,便耐着性子看下去,期盼着待会儿会不会出现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
少儿不宜的镜头出现了,可惜却不是我想看到的那种......
熊二眼中露出一丝惊恐:
“两个男女吃完饭后似乎为谁该洗碗而产生了争执,先是摔盘子,紧接着摔板凳,最后两个人竟然扭打在了一起......我觉得很可笑,心里又有些害怕,不过好奇心驱使着我看下去。
恰在这时,窗外响起了轻轻的敲打声,就好像......就好像有人用手在敲打我左侧的窗户一般!
我浑身一哆嗦,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沁头皮,背上一层鸡皮疙瘩,艰难地转过头去,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天可怜见,我住的这间出租屋是老式小区的顶层阁楼,七楼的高度,谁能在这种雨夜里敲打我的窗户?
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紧紧盯着窗户。窗外凄风苦雨,只有远处万家灯火阑珊,宛若坠入凡尘的九天银河。
就这样熬了不知多久,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终于等不下去了,搓着手,深吸口气,一把拉开了窗户。
阴冷的风混合着冰凉的雨从窗户外倒灌而入,敲打在身上一阵阵生疼,屋子里好不容易积蓄了点儿的温暖顿时雨打风吹去,从里到外都是沁入骨子里的冷。
我打了个哆嗦,赶忙拉上窗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打算喝口水压压惊,却看见了那张被随意扔到桌子上的报纸。
刚才的一阵狂风将报纸吹开,映着明灭不定的屏幕光,一张占满了半个版面的照片立马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女人的脸庞,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儿,虽不惊艳,却很温柔,典型的居家少妇类型。但是,照片旁边的文字介绍却让我怵目惊心:
xx街道xx女士,被人以残忍手段杀害,目前嫌疑犯正外逃中,请广大市民夜晚不要轻易出门,如有提供线索或抓住嫌犯者,奖励现金1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