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和谭夫人在相距两米时停下,看着对方的目光皆敌视加鄙视。
陆氏先声夺人道:“都说辉山县地广人多,没想到竟连个礼佛的地方都没有,可见连佛主都厌恶有些人满身的铜臭,不愿降下金身,怕被熏着了呢。谭夫人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真真是辛苦,我本该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谭夫人,只是怕万一惹了佛主不喜,那可不好了。”
谭夫人嗤笑一声:“你嫉妒就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说到佛主身上,也不怕犯了忌讳。若不是敬这普照寺的菩萨,你这等穷乡僻壤,便是请我来我也不来,谁要你尽什么地主之谊,只怕你家最好的茶都比不上我家的漱口水。”
陆氏没想到对方说话如此尖酸刻薄,不留丝毫情面,根本就是对低一等的民妇说话的语气,当即怒道:“于氏,我敬你才叫你一声谭夫人,既然你要撕破脸面也别我不给你脸子,你我同为县令夫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谱,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有几个臭钱就学那些个低贱商人的做派,真是掉了官夫人的身段!”
“你说什么?!”于氏因着富贵,一直觉得高人一等,哪里容得下陆氏这么说她,吊起眉眼叫道,“你这个穷酸破落妇,你不过是一个妾室出身,以色侍人的东西,还敢数落我的出身!”
被戳中痛处的陆氏差点跳起来:“我是妾室出身又如何,如今也是堂堂正正的县令夫人,比你这小户人家出来的高贵多了!”
千歌在一旁看着想笑,这于氏真是个妙人,陆氏平常就是个喜欢直接开口骂人的,这于氏更是直接,一句客套都没有,两人撞到一起便是针尖对麦芒,哪有不吵的道理。
众人就见两个县令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揭对方的底,数落对方的不是,不得不说这些夫人平常真是无聊的紧,彼此不在一个县城,竟然都能知道对方的闲话,这会儿如数家珍的一件件往外倒。
终于两个人吵的没力气了,脸色涨红气喘吁吁的坐到各自婆子搬来的椅子上,仍是眼瞪眼的较劲。
一直站在于氏旁边的谭家大小姐,谭嫣一脸倨傲的往前一站,目光在千歌六人身上一扫:“你们也算是县令家的小姐?湘红说的果然没错,一身寒酸气连我家的婢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