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只要能阻止他,怎么都好。
席洛握着香槟酒,毫不客气的砸向了裴哲西的头。
裴哲西头部突然遭受重击,他狠戾的眼神转变成不可思议,就着半压住席洛的姿势,不可置信的抽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刚刚招受重击的头部,手上一抹鲜艳的红。
“你……”
话未说完,整个人瞬间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彭……”
席洛一双漆黑水眸睁的大大的,胸口剧烈起伏,松开还剩半截的香槟酒瓶,香槟酒瓶顺着桌子滚了一段距离,然后脱离了桌面,掉到了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房间里出奇的静,她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愣了半响,席洛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干了什么,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居然打了裴哲西。
她连忙从桌子上起身,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裴哲西,也顾不上自己一身的狼狈,连滚带爬的扑到他的身边,喊到,“裴哲西?裴哲西?”
可是不管她怎么叫,躺在地上的人都没有任何回应。
“喂,你不要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自保……”
席洛语无伦次,对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裴哲西说着不停,现在才知道后怕,可是已经晚了。
还好她被吓傻的时间不长,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她匆匆批了件外衣就跟着去了医院。
“医生,他怎么样?”
等医生把裴哲西的伤口处理好,席洛终于找到可以询问伤情的机会。
医生收拾着医疗用具,分神看了她一眼,眼神怪异,“住院观察两天,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出院。”
听到医生这么说,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到他头上流了那么多的血,她还以为……
她在病床边守了裴哲西一夜,最后实在是熬不住,才趴在他床头想眯一下。
裴哲西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头有点晕晕的,昨晚被酒瓶砸到的地方隐隐作痛,抬手摸上去,摸到一颗大光头和裹在头上的纱布。
头一偏就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的女人,她里面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只是草草的在外面套了件外套。
他眯眼端详她,有股莫名其妙的心烦气躁,昨天自己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居然……
不过更让他恼火的是,昨天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
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还是自己的身份背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打他,这个女人平时连看他一眼都畏缩的不行,居然敢把她打到医院里面来。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会叫,昨晚那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他不喜欢席洛,不需要很多的原因,只需要一个就够,若不是因为她,他和灵灵早就在一起了,哪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这个女人总是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的身边,谨小慎微,可他没想到三年前,她为了嫁给他会使那些卑鄙的手段。
本来睡的迷迷糊糊的席洛,突然觉得芒刺在背,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裴哲西一双冷厉的眼正幽幽的看着自己。
“你……你……醒了?”
因为紧张或者是心虚,也许还有愧疚,让突然面对裴哲西一时有点结巴。
“怎么?”裴哲西墨澈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很不希望我醒过来?”
席洛摇了摇手,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昨天对不起!”
明明她只是为了自保,说对不起的却成了她。
“对不起?”裴哲西长臂一伸,一把拉住她,“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席洛面对他的愤怒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昨天是你先要……强迫我……的……”
她这话结结巴巴的一出口,便让裴哲西怒不可遏,他裴哲西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需要去强迫她?
她这话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病房里气氛一时降到冰点,席洛惴惴不安的低下头,虽然她说的是事实。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裴哲西缓缓开口吐出更加残忍的话,往她的伤口上撒盐,“怎么,你忘记了那一夜你在我身下那个yín.荡的样子?”
席洛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陷进肉中也毫无所觉。那天晚上的事,她拼劲了全力想要忘记,偏偏他要来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