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水月潇洒走后,换来纪以宁的怒不可遏,一股闷气陡然从胸中升起,气得无处可泄,他就像个无懈可击的无耻妖孽,时时刻刻扼杀了她的自由之路,就连选择的余地都被残忍地抹杀掉了。
他的神通广大,就是她非要委曲求全降低姿态的源头。她连勉强与他对上一手的机会也没有。
一时气不过,对着一直模糊得好像缭绕着仙雾的地板猛猛跺脚,顿觉脚底好像撕裂般疼痛,难忍剧痛,把脚抬起,疼痛又消失,后知后觉发现这种自残行为实际上特别对不住自己,应当立即停止。
人才刚站定,正好一眼望到五步之遥,一直静静立于床边的一人高的镜子,镜面上倒映出她如今不再俏丽的形象,头发乱糟糟,好像上面沾了一层油污不说,就连衣衫也着得七歪八扭,到处都是皱褶,与她在纪家时光鲜亮丽的俊俏模样相差太远,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忍不住怒从中来,走过去,“砰砰”,对着镜面揣了几脚。
谁知,被揣了几脚的玻璃镜子不但没有如她预期的那样应声而碎,看起来毫无任何杀伤力好像静止般的它突然鲜活起来,镜面闪起强烈的银光,银光的四周浮起亮晶晶不知道秒杀她无名指上所戴的钻石戒指多少倍的光芒。
那是艳丽色的黄光,与镜周的银光交织在一起,形成独特的光圈,非常刺眼。
纪以宁躲闪不及,被笼罩在这光圈内,扬起手肘,下意识想把这强光从眼前遮掩掉,但是大脑处莫名眩晕起来,天旋地转,一时接受不住,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在鬼界中都能遇上地震吧?
五指并拢压到眼睑上,往前定睛一看,不知怎么地,原本闪着银光、亮堂无比的镜面突然模糊起来,模糊到她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清楚。
一切诡异得厉害!
纪以宁头皮“嘶”一声,狠狠发麻。
咦,怎么连屋顶上那密密麻麻挨在一起,好像会说话的小星星都连带着模糊起来,看不清了呢?
纪以宁凝神一滞,大脑混沌,心中的疑团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