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如纪以宁所感觉的那样,丹田之处确实传来异样。
好像有烈烈的一团火,麻麻的一块冰,一起窝在那,相互斗争,烧得厉害,又冰得麻木;又似乎有上下、横竖交织而成的几道清泉在体内缓缓流动,漫过心田,除了带来之前的舒适惬意,还出现某处紧急收缩导致的想上洗手间的紧窒之感。
坏事了。
别提还有很多种其它无法用笔墨形容的感觉了,现在只逼得她要赶紧寻找合适的地儿,解决凡人之急。
兜来兜去,始终找不到她认为的合适之地。
为什么?因为宁水月好像察觉到她的不适,有意刁难,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紧紧跟随,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满肚子怒火的纪以宁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他依旧波澜不兴,站在远处望着她的气急败坏,不安慰也不躲闪。须臾,他居然还可恶地在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擒住一抹淡淡的笑意,目不斜视,与她充满愤恨之意的眼瞳对望。
这可急坏了脾气暴躁的纪以宁,心中叫苦连连,直怪自己没把正事解决,反而先去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魔王干吗?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孤脚鸦知她已是孤立无援,只好挥动翅膀,飞到她跟前,好心提醒:“示弱,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