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玉笙箫怒喝道,他作为天剑峰大弟子,自然有一股震慑力,剑无情没有做声,将灵蛇收好,默默离开天剑峰。
玉笙箫遣散众人道:“东海问道会武在即,汝等勿要在天剑峰吵吵闹闹,各自回去调息,为天剑峰争光才是。”
陈渔告辞玉笙箫等人,进入天剑大殿,墨月紧跟其后,一同进入。
大殿中,云歌正在清点此次参加东海问道会武各长老提交的名单,陆陆续续加起来大概有数百人,人数比往届要多,可是这些青年一代修士中,大都修为平平,没有几个能够拿得出手的。
“师尊,陈师兄来了。”墨月雀跃的声音传来,令云歌眉头一皱。
大殿内有华服老者以及几名弟子,华服长老端起茶来细细品尝,其下几名弟子一个个神色轻浮,大有看热闹的架势。
陈渔行礼道:“弟子陈渔,拜见首座。”
“陈渔,你可知罪?”
云歌静坐高堂之上,紧紧盯着陈渔,想起一年前葬剑谷之事,心头恼怒。
“弟子知罪,故在剑竹林自罚面壁一年。”陈渔道。
云歌语气一噎,陈渔承认错误太快,竟然让他接不过话。
“一年怎么就够,私盗首座信物进入葬剑谷,面壁十年都不为过!”那华服长老想起当日被星剑子训斥,心中记恨,现在出言,适时提醒云歌不要罔顾法纪。
云歌瞥了一眼,冷冷道:“师弟说的极是,既然这样,陈渔你切去天剑峰思过崖继续面壁十年。”
陈渔心中暗骂,道:“弟子此次出关是奉师叔祖之命,参加东海问道会武,至于思过,以后再论,弟子可不想遭受师叔祖责罚。”
云歌冷冷盯着陈渔,他自然知道陈渔口中哪位师叔祖到底是谁。星剑子,曾经和剑虚道人同一时代的剑道奇才,成为返虚剑宗多年,一直隐居天剑峰不问世事,怎么突然管起这档子闲事。
“哼,星剑子师叔年纪大了,那会在意这些,定然是你使了什么诡计让星剑子师叔上当。”华服长老对陈渔十分不满,剑道修为不行不说,让天剑峰被人耻笑,当初他就要严惩陈渔,若被星剑子拦下,陈渔现在肯定被困在天剑峰的某个角落面壁。
陈渔侧目看了这名华服长老,心中对他极为厌恶,三番四次找自己麻烦,但明面不好翻脸。他皮笑肉不笑说道:“若是师叔认为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大可前往剑竹林,现在师叔祖心情真好,说不定愿意与您坐而论道。”
华服长老脸色古怪,星剑子性情怪异,难以捉摸,即便过了数百年还仍旧如此,他可不敢前去。
华服长老脸色阴翳,再也不做声。
云歌因为星剑子的权威,亦不做声。
墨月见冷场,方才道:“陈师兄奉师叔祖之命前来,自然不会有假,既然连师叔祖都首肯了,师尊您老人家就让陈师兄参加东海问道会武可否?”
墨月星眸微嗔,声音带有哀求,让人难以拒绝。
云歌心底一软,华服长老冷道:“师兄最好慎重,一名连剑道修为都没有的天剑弟子,即便战胜对手,也会被东海同道所耻笑。”
的确,若是让陈渔参加,出现在东海同道众目睽睽之下,堂堂剑狂传人横练肉身,使黄道秘术,那天剑峰的脸算是丢尽了。
这一刻,云歌铁了心,绝不同意陈渔参加东海问道会武。
正当他欲说之时,陈渔恰好开口,道:“师叔祖说了,若是首座不同意,他会亲自带上剑竹林的竹条前来,要看看首座大人是否这几年有多少长进!”
云歌与华服长老脸色一黑,剑竹林的竹条,这句话勾起了他们幼时一段极为惨淡的记忆。
“不用再说了……既然是星剑子师叔的旨意,本座……允了。”
华服老者仿佛被人掐住脖子,脸色憋得通红,而云歌也极为不甘心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