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孟霍双目一瞪,立即明白了所谓的黑衣人是什么人,说不出的气愤:“那群杀千刀的混蛋老鼠在哪里?是不是翠山葫芦谷万木坑?”
这十几年来,孟霍无时无刻不想将这群行走在黑暗中的黑巾卫给揪出来,但是自从那一次袭击之后,黑巾卫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任凭孟霍怎么动用明里的力量也好,暗中的力量也好,都是没有得到半点消息。此时听到黑巾卫再次出现,又袭击自己的女儿,那气愤可谓是百丈火油上冒了一点火星。
爆了!
“是!”
那军士感受到孟霍的气势,勉强答了一声是,在孟霍气的势下控制不住自己,随即便晕了过去。却看见孟霍大步一跨就是几丈远,转眼间就到了门外。肉身九重天的速度,已经比奔马高了一截,心急女儿变化,孟霍居然来不及牵马跨刀了。
“气煞吾也!啊啊啊啊!”
孟霍一口怒气尽数发在这一句话之中,这句话吼的极大,在内城中炸响,宛如一道惊雷。
“老头子你的刀!”
孟平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飞奔到了紫衣身前,拿过了那把斩马刀。往孟霍那方向狠狠一抛,同时叫道。
“嘿嘿!好儿子!”
察觉背后急速袭来的劲风,孟霍回头一看,顿时大喜道。一把将斩马刀抄起,脚下咚咚直响,一步一个脚印,深约数寸。
背后孟平却是差点没背过气,这话在他听来,怎么听怎么像是骂人。紫衣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表情。
内城中所有人都是听到了这句狂吼,顿时有很多人将自己的小摊收起,有的回了家,关紧了门窗。生怕有什么事波及到了自己,但是有几个地方的人却是无动于衷。虹楼之中的“白公子”是微微一笑,吱的一声将杯子里的美酒咽下。
内城某个家院,大门紧闭,房门紧闭,太阳当空而照,却是没有一丝生气。
所有人都死在卧室里,均是喉咙上的伤口,鲜血的气息浓郁不散。若是孟霍在这里,便会明白,这全是是刀伤,全是一击致命!
大厅有几丈长宽,却站了一屋子的黑衣人,均是只剩下眼睛裸露在外面。而此刻他们眼睛都闭着,乍一看,仿佛是黑夜中的点点飞虫。他们,好像在等待什么。
突然,孟霍那一声气煞吾也传来,坐在堂上的那个身材略微宽大一些的人睁开了宛如野兽般的眼睛,头上一个淡淡的一字。其余的黑衣人也是睁开眼睛,看着他。
“准备行动,镇南王已经中计了。记住,一定要准时!”
低沉,沙哑,还带着一点兴奋。这人话音刚落,屋内黑衣人便点点头,从四方退去,转眼间便走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那房门依旧是紧闭着。
“哼哼!镇南王!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却是想要绞杀我们?嗯,真以为我们那么好欺负么。嘿嘿嘿……十七年了,十七年了!今日定要将你全府上下弄的鸡犬不宁,以泻心头之恨!”
这人压低的声音中毫不掩饰对孟霍的恨意,黑衣人是黑巾卫,看样子根本与十七年前的刺杀没有关系。而孟霍一系列正对黑巾卫的手段虽然没有将之揪出来,但恐怕是依旧将之限制了。恐怕还很大程度上的打击到了他们。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黑巾卫说完,眼睛又是闭起来了。
内城东部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里,有一家门可罗雀的酒馆,名曰:吴记。台前有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人,头发花白,胡子啦渣。此时他左手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木提子,在旁边不大的酒罐中打出一提酒水。抿了一口,摇了摇头。
随即他右手拿起毛笔,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线装本子上记下几笔。就在此时,孟霍的声音突然响起,老人浑身一抖,抬起头来。
“这孟霍,怎么如此恼怒?嗯?出事了?”
老人一句出事了,突然全身气机暴增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那一瞬间能看得见皮肤下流动的血液猛然蹿动了一下,血气翻腾,将手中木质酒提震的粉碎,剩下的酒水居然四射开,像是箭一般。
血如琼浆!至少是肉身八重天。
“唉!老了,不中用了,连自己的心情都控制不住了!”
缓缓合上被酒水射穿的账簿,老人摇摇头,放下手中活计,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前,一扇一扇将大门关起来。
“咦,吴老,这么早就打烊了?我来帮您!
旁边突然出来了一个面相憨厚的高大男子,看老人正在使力,连忙跑上去帮忙。
“是啊。”
吴老笑眯眯的站到一边,看着这个男子,道:“身子骨不行了,就早点休息了。”
“我说您的也真是,您早该享福了,儿子出息了,怎么不去找他们?”
男子抱怨两句,几下将门板收拾好。吴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来,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却说孟平一把将斩马刀甩出去,随即想了一下,向紫衣道:“妈妈,我想父亲一个人定是解决不了这件事的,虽然他已经进阶到九重天巅峰,这一次也不会太轻松。”
孟平缓缓说道,紫衣仔细听着,没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