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开!”他催促着服务员,服务员紧张地在手中那一叠卡片里寻找着这间房的房卡。
砰……一声巨响,舒景越抬腿踹开了门,冲了进去,他没时间等,他害怕这一等就让会他后悔一辈子。
房中的床空荡荡的,但是那白色的床单上明显有人躺过的痕迹。
有水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他的心悬了起来,屏住呼吸慢慢走向那间小小的门。
水声哗啦啦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舒景越甚至还听到了那蛊惑人心的轻吟声,他的怒火在一瞬间冲上头顶,他几步便冲了过去,踹开了浴室的小门。
门里,那只大浴缸里,落微正蹲在里面,篷头里的凉水正往身上淋,这是冬天呀!多暖的暖气也不能让冷水来冲自己呀!
她身上的皮肤有怪异的红,发完全湿透了,贴在脖子上,像海藻,脸埋在手里,细细碎碎痛苦的呻、吟声从指缝里逸出来,而那裙子上居然有好多血渍,水里也漫着淡红色!
舒景越大骇,快步走过去关掉了水,伸手就去抱她:
“微微,我来了。”
落微抬起朦胧的眼睛,恍惚里,只看到高大的身影,她尖声叫起来,举起了右手,疯狂地挥舞了起来,舒景越一眼就看清了那是片碎玻璃,沾着血丝,带着水珠,闪着冰冷的光。而她的手指已经被割得鲜血淋漓,那鲜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只听得她不停地尖叫着:
“走开,不许碰我。”
“是我,落微,我是舒景越!”舒景越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大声说道。
“走开,快滚!”落微依然像小兽一样挣扎着,尖叫着,那被水打湿的礼服紧紧地贴在她妙曼的身体上,玲珑的曲线,像妖娆的水妖。
“微微。”舒景越使劲夺着她紧捏在手里的玻璃片,碎片划过他的手掌,鲜血直流。
“舒总。”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于风他们。
“站住,都出去。”舒景越沉声制止道。
脚步声退出去,舒景越终于夺过了落微手里的碎片,把她强行抱了出来。
“看看我,微微,我是舒景越,不是坏人。”他把她紧紧地压在床上,不停地说道。
“舒景越、舒景越……”落微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去看眼前的人,可是一切都太模糊。
“是我,不要怕,我给你止血。”舒景越小声哄道。
“你不要碰我!”落微依然狂躁地叫着,挣扎着,她咬着唇,唇瓣咬出了细小的口,血丝在潮红的唇上漫开,像妩媚的妖精。
“我不碰,你放松。”舒景越连声哄着,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可是她的精神完全陷入了亢奋状态,她看不清面前的人,也听不清他的话,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许别人碰她。
无奈下,舒景越只好硬下心肠在她的后脑勺上击打了一下,让她暂时昏迷过去。
“我可以进来吗?”郑爽儿在外面轻敲着门。
“进来吧。”舒景越沉声说道。
郑爽儿大步走进来,看着落微的样子不由得楞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她哪里受伤了?”
“手割伤了,你快去叫医生来,还有,安排一间房,我们今天晚上就住船上。让保安守住船上的每个出口,不许任何人现在用小艇离开。”舒景越冷静地安排道:“另外,让于风去监控室调出录相看一下,看是哪个畜牲带她进来的。”
“好。”郑爽儿快步走了出去。
低下头,床上的人浑身都是那燃烧的红,手指上有割伤,胳膊上的青紫在这红色上显得更触目惊心,这肯定是被那死的畜牲大力掐过的,看来落微和那人有过一番争斗,她太顽强,而他知晓得太快,来得太急,所以落微才得以逃过一劫。狗东西,若让我知道你是谁,便是神,我也弑了!
强行压住怒火,舒景越开始小心地褪掉落微身上湿淋淋的衣服,给她擦干身上的水,扯过床单包好她,抱着她往外走去。
套房的门已经打开了,新的浴袍放在了床上,他把她轻柔地放到床上,小声说:
“微微,不要怕,我在这里。”
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体内肆意奔腾,落微不多会儿就苏醒过来,她急喘着气,手紧紧地拧在舒景越的肩膀上,开始不停的扭动,声音越发的迷惑人心:
“不可以,不能,舒景越……不能。”
“没事了,我在这里。”舒景越把她连被子一起抱紧,在她耳畔说道。
“我好难受,要爆炸了,舒景越,快来……舒景越。”她如蛇一般在被子里面扭动着,如晨雾般朦胧的眼神,如花瓣般娇柔的唇在他耳边轻轻摩挲起来,让舒景越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他轻呼了一口气,把她裸在外面的腿压回被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