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若彬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向落微:
“你穿这么少站在这里,冷不冷啊?”
说着,便脱下了外套,披在了落微的身上。
梅娅咬了咬牙,拔脚往室内走去,陆梓琛冷笑了一声,也跟着往门内走去。
“你何苦又刺激她?”落微小声责备道。
“你听过水母的爱情吗?”陆梓琛淡淡地问道。
水母的爱情?落微惊讶地问道。
水母的爱情,并不是带了阴谋的手段来夺爱,而是当爱情到来时,用一点点善意的心机,哪怕是被水母的触手蜇伤,为了爱,也会义无返顾,拼命一试。
“我想,我只有做只水母。”他转过身看着那远去的白色人影缓缓地说道。
一个瘦高的侍应生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礼貌地说道:
“张先生,舒太太,这是郑总特地吩咐为二位调制的鸡尾酒。”
哦?梦幻勒曼湖?落微和若彬相视一笑,端起了酒杯。
“若彬,希望你这只帅得要命的水母早点把爱情拿下。”
“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张若彬笑着和她轻碰了杯,大口喝了一口那蓝色的酒液。
落微轻舒了一口气,坚定地说:
“会的,若彬,只要你和我一起坚持。”
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看来是投票有结果了,落微靠在栏杆上,慢慢地喝着让她回味无穷的鸡尾酒,小声说:
“不知道谁赢了,男人一定要这么争吗?”
“当然,哪个男人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争个输赢?这是天性!”张若彬笑起来:“何况这两个男人骨子里都是好斗的。”
舒景越是好斗的,可是陆梓琛,你为什么一定要泯灭了自己纯朴的本性?落微轻蹙了一下眉,把杯中蓝色的酒汁一饮而尽。
“进去看看吧。”张若彬放下酒杯,笑着说:“如果他赢了,是想看到你在那里的。”
“嗯。”落微笑着点头,往里面走去。
高台上,舒景越正在致感谢词,落微站在人群之外,微偏了头,向他微笑轻挥手,舒景越,其实我真的是崇拜你,多难的事,也能像雪团一样在你的掌心里轻轻化开。
掌声一阵大过一阵,陆梓琛站在人群之中,脸色有些暗沉,他当然知道这一仗很难打,不过他还是要一试,不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起码现在他知道自己身后所站的支持力量有哪一些。
梅娅回过头,捕捉到落微那灿若星辰的眸子,唇边浮现出一抹冷笑。
嗯,怎么会觉得有些热?落微把张若彬的西装脱下来还给他,伸手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水,喝了一小口,心里有种怪异的躁热,她皱了下眉,是刚才的酒喝得太急了吗?
舞曲响起来,已有不少人双双对对地滑进舞池,舒景越穿过人群,正想向落微伸出手时,陆梓琛已经抢先一步把手伸到了落微的面前:
“舒太太,可否赏光,共跳一曲?”
落微歉意地向舒景越一笑,轻声说:
“就一曲吧。”
舒景越微一颔首,让到了一边,看着陆梓琛托着落微的手进了舞池。
灯光有些暗,他顺手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酒,小啜了一口,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以为今生今世,你都不会再和我站这么近了。”
梅娅?他惊讶地转身,看着面前清冷的白衣女子,眉微蹙间盛着愁,装着恨,带着数不清的哀怨。
他放下酒杯,轻声说:
“我早说过,只要你好好生活,需要什么我都会帮你。”
“帮我?”梅娅把目光转向了舞池中的那对人影。
“你看他,他说了让我依靠,你也知道,我向来依赖别人,这是天性,改不了,越,我只是想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让我安静地过一辈子,可是他的心始终在落微的身上。”
“你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为什么一定是陆梓琛?”舒景越皱了眉,问道。
“很多?拜托,洛风谁不知道我和你的事?再说我一辈子都在这里度过了,我便是去了瑞士又如何生存?”梅娅一仰头,一杯烈性酒便全部入了喉:
“和我跳支舞吧。”她转过头,期盼地说道。
舒景越犹豫了一下,向她伸出了手,带着她走进了舞池。
梅娅搭在他的肩头上,唇边若有若无的一丝冷笑绽开。
热……越来越热……落微现在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她皱了下眉,推开了陆梓琛,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