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微呆呆地站起来,提着那开始融化的冰块,木讷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等等,你的手镯!”舒景越看到那副镯子,又郁闷起来,叫住了落微。
落微转过身,呆呆地抱起小锦盒,快步往外走去。
离二十岁的生日还有八个月,他说在那一天就会娶自己,八个月,能不能平静地走过八个月?在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些以前可望不可及的人物,都开始转着自己打转?杜落微,你是继续装聋作哑?还是去伸手拔开迷雾,当一个清醒却可能痛得地无法入眠的女人?
看着她走出去,舒景越才猛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烦躁地来回走着,高山犹豫了一下说道:
“方警官那边一直追得很紧,说如果你再不配合调查,就要下拘传证。”
“人还没找出来吗?”舒景越烦躁地问道。
“找出来了,可是……”高山停了一下,才说:“他死活不肯说,只说自己那晚没去过仓库,这个时候我们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动手,语气稍微有些威胁,他就说要报告方警官,麻烦得很。”
“别问他了。”舒景越停住了脚步,突然舒展开了眉头,说:“还有个人知道!”
“你是说吴苑敏?她不是疯了吗?”高山疑惑地问道。
“疯了不代表她不记得,那个人肯定会亲自去问她保险柜的下落。让齐医生去试试,拿照片给她认。”舒景越沉吟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不要惊动院方,小心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了,我立刻去办。”高山立刻说道。
“走吧,开会去,我看中了一块新的地方,如果开发得好,将会是一个人间仙境!比湖东项目价值要高得多!”舒景越打起了精神,往门外走去。
房间里的灯全熄了,只有落微细细碎碎的呻吟声,还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有两个时刻他不太会去注意落微的感受,一个是非常高兴的时候,一个是非常不高兴的时候,现在他显然属于后者。
落微的手腕被他钳得有些痛,他的撞击太用力了,身子像是要裂开一样,她皱着眉忍耐着,他说过会控制,可是一直没能做到,他的**来的时候世界里便只有他自己了,落微不知道是因为男人都这样,还是仅因为他其实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他急促的粗喘声响起来,落微闭上了眼睛,体内有一股热流冲进。
他紧紧地抱着她,汗水湿答答地****了彼此的身体。好半天,他才放开她,落微侧过身子闭上了眼睛,他的手绕过来,习惯性地覆在她柔软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不说话,呼吸沉得厉害。
“还在为雨菲的事生气?”落微拿开他的手,轻声问道。
“不是。”
“为手镯的事?”
“不是。”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落微的声音有些尖锐。
“因为你,你还不知道吗?”舒景越的声音明显带了怒火,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你到底和陆梓琛说了什么?”
“我能和他说什么?”落微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他。
“没事了。”舒景越冷冷地说完,松开她,起身去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落微满腹委屈,自己被雨菲这样打了,他却回来指责自己。
披上睡衣,走到书桌边上,夜光下,锦盒里的玉镯的光泽居然不再温柔,反而有些刺骨的寒意刺入眼中。
“你不洗?”浴室的门拉开,舒景越擦着头发走了出来,淡淡地问道。
落微合上锦盒,低着头往浴室走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扯下了落微的睡衣,露出她光洁的背来,背上有大片的青紫,那是下午韩雨菲打她时她撞到花瓶上造成的,碰到了脊椎,整个背都痛。
“为什么没说?”舒景越皱起了眉。
“你会在乎吗?你让我无条件地相信你,你却为了别人的话来质疑我,舒景越,你和我之间,到底还是我爱你更多一些。”落微挣脱他的手,进了浴室,当他躺在你身边都感受不到你的痛的时候,你就应该好好想一想,你的路到底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