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一声巨响,把落微从梦里惊醒过来。
什么声音?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惊恐地看着门的方向——是有人在踢门!
天,这金璧大楼里,居然会有小偷!落微顺手抄起了桌上的烟灰缸,轻手轻脚往门边走去。
砰……门被踢开了。
手里的烟灰缸用力地扔了出去……
“你疯了!”舒景越的怒吼声响起来。
烟灰缸被他的手挡开,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滚了几下,靠着墙根停了下来。
“你才疯了!你干吗?好端端地干吗踢坏我的门?”落微头一扬,瞪着他问道。
“打你的电话也不接,后面说锅炉坏了,我怕你出事!”舒景越扔掉手里的撬棍,推开她走了进来。
“我能出什么事?”落微没好气地蹲下去,捡起被他撬坏的门锁把手,还有烟灰缸。
“怕你发神经,去洗冷水。”舒景越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往后重重一靠。
落微忍住气,转身去了房间。
舒景越皱了下眉跟了进去:“去我房里,锁明天我要人坏。”
“不去。”落微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背对着他。
“韩雨菲告诉我了,你今天遇到了小报记者,你和她们生什么气?”舒景越掀开了被子,把她捞起来,一抱进怀里,他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不过半个月,怎么又轻了许多?
听到她的名字,落微心里又一酸,那个女人举着报复的大旗杀了过来,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反击,难道任凭她在他身边兴风作浪?委屈涌上心头,她挣脱他的手,重新躺了下去。
“你天天不吃饭吗?怎么越来越瘦?”舒景越心里也一软,最近是太冷淡了她,躺到她的身边,搂住她,小声问道。
“你为什么天天不理我?”落微轻轻地拉着枕套,问道。
“收购的事遇到一些麻烦,我不想把工作的烦心事带到你这里来。”舒景越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说道。
“郑家千金是怎么回事?”耳边一阵麻麻痒痒,落微连忙摆头,躲过他的吻。
“什么郑家千金?”舒景越撑起手来,把她环进身下,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
“记者说你和郑家千金有联姻的可能。”落微皱着眉,冷冷地说道。
“郑家千金大的有三十多岁了,小的才十三岁,我是娶老的还是小的?”
“为了金璧你什么不可以?”落微一翻身倔强地说道。
身后一片安静,落微忍不住转过身来一看,这一转身立刻就被他凶猛的吻堵住了,落微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他吻得那样凶,似是想把她吃掉一样。
如此凶猛,一直持续了近五分钟,他才松开她,手掐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
“杜落微,你若再讲这样的话,后果自负。”
委屈化成泪水,扑嗖嗖地落下来,湖边的温柔呢?为什么一回来全都没了?舒景越站起来,一把拉起她,不顾她光着脚,拉着就往他的房间走。
一进门,便把她往前一推,自己反手关上门,拿出了手机。
“高山,安排一下,把落微的门锁修一下。”
落微光着脚,往前栽了几步才站稳。
“去洗下,睡觉。”舒景越倒了一杯水,自己仰头喝掉,然后往浴室走去。
这算什么?自己到底算什么?即使是不能公开消息,即使是工作太忙,可是,可不可以对自己温柔一些?不过是锁了门,他便要这样大发雷霆吗?看着他的背影,落微狠狠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在我身边,你要学会处理很多事情,包括今天遇到的记者,学会怎么样才不让自己受伤,学会分辨问题,还有,任何时候不可以关机,不可以反锁门,你不开门,也不接电话,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舒景越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是,都是自己的不对!自己会什么?自己算什么?
唇咬得生痛,有血丝渗出来,混着泪水,一起钻过双唇,钻进嘴里,又咸又涩,眼前一片模糊。
“你到底在干什么?松开!”他的低吼声又响起来,手开始用力地瓣她的唇。
落微倔强地推开他,一抹眼泪,往外走去。
“回来,杜落微,我没空哄你。”舒景越在身后低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