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男子。
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此单薄的身子,怎能爆发出那么强的气力。
她很清楚自己的车夫的武力,那可是曾与熊豹搏杀过的勇士!
“你要想清楚……”女人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此时她只恨自己太过大意,竟没带上自己的护卫,若护卫队在此,这个男子早就被射死了。
“想清楚什么呢?”张恒笑着问道。
“我最烦你们这种贵族腔调,没出事前,你怎么自己不想清楚?”看到这女子的表情,张恒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后市的那些脑残的领导子女。
两者之间的神态,反应都相差不了多少。
“不要以为,身居高位,就可以漠视他人!”张恒说着,就伸手在女子的脸上打了两巴掌,虽然用的力气并不大,但还是在女子的那张娇艳的俏脸上留下了两道掌痕。
“这两巴掌,算是给你的教训,希望你能记住今日的事情,日后好自为之!”女人虽美,但张恒心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若非是看在刘据的面子上,还考虑到若是打重了,可能会有麻烦,张恒恨不得学小鱼儿将这女子扒光了衣服,吊在路边的大树上。
张恒打完那两巴掌,就大摇大摆的径直走回了自己的马车。
女人摸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肌肤,定定的看着张恒远去的身影。
不知为何,忽然忍不住放声痛哭。
长到这么大,向来都是她欺负人,她打人,除了父皇这还尚是首次有男子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如此凶狠。
最可恨的是,她连这个可恶的家伙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这三辅这么大,人海茫茫,她连报复都成了奢望。
张了张嘴,想要叫住那个家伙,问问姓名,可摸着脸上火辣辣的肌肤,她却又不敢了。
“你等着,千万别被本宫知道了姓名……”女子狠狠的想道:“我若知道了,必不放过你,若不令你家破人亡,本宫便不是鄂邑!”
张恒却是没有任何负担的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此事,他早就考虑的清楚。
虽然打了公主,这不大不小的算是个罪名,若追究起来,可能还会有什么麻烦。
但是,张恒跟刘据的关系不错,与霍光又算莫逆之交,这种事情完全就可以轻松化解。
再者说了,对方连他是谁,住哪里都未必知道,如何来找麻烦?
所以张恒也就心安理得的打了,说实话,打公主的感觉,确实很爽……
“以后若有机会,就在家中藏下几个公主,天天打一顿屁股,或许不错……”张恒邪恶的想着,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只是想想,都觉得爽歪歪。
在直道上行驶了半个时辰之后,张恒终于复又见到了长安城巍峨的城墙。
说起来也巧,张恒这次从宣平门进城,守城门的军官却依然是老熟人北军军侯郑肃。
在城门口跟郑肃聊了聊,打听了些最近长安城的新鲜事,张恒就在郑肃的庇护下,再次绿灯打开,免检入城。
不过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得到郑肃的庇护了。
一个月后,郑肃就将调往汉室与匈奴战争的最前线轮台城去担任轮台驻军的司马一职,也算是高升了,若是在前线运气好一点,撞上一次大战,能活下来,数年内就可以晋升为校尉,这算是南北两军的中级军官很不错的出路了。
进了城,张恒这次就有充裕的时间在这长安城里好好的逛逛了。
先到东西坊市里逛了一圈,张恒在这里给家里买了些东西,譬如说什么秋衣冬衣之类的,想着嫂嫂冬天向来怕冷,张恒就又痛下血本,花费了十万钱,卖下一件貂皮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