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箱子的一百个饼状黄金堆满了木箱子里的空间。
黄澄澄亮晶晶,闪烁着迷人光泽的黄金,耀花了人的眼睛。无论前世今生,张恒还是首次见到这许多的黄金,心中的兴奋与欢喜自不必说了。
这些金饼每一个都有一斤足重,含金量十足,乃是少府铸造的上等金饼。
张恒拿起一个金饼掂量了一下,估摸着怎么也有后世的半斤左右,这么一来一百个金饼的重量应该在二十四五公斤左右,就算在后世,如此多的黄金也足够让张恒做个安乐悠闲的寓公,一辈子衣食不愁了。
“可惜了,迟早全部都要花出去……”张恒恋恋不舍的放下金饼,将木箱子上了三四把大锁,然后一个人使劲的将这个箱子抱起来,箱子并不算大,但沉的很,张恒费了些气力才将箱子搬进当初张恒父母在房间里挖出来的一个小地窖中,盖上木板,张恒再检查了一次,总觉得不是很安全。
“没有银行,就是没保障啊……”张恒感叹了一声,虽然后世的银行也不是那么可靠,你一个不小心碰到它出了问题,钱多拿了就要吃官司,拿少了对不起离柜概不负责,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模样。
但再怎么着,至少钱存进去,心里会踏实不少。
想了想,张恒决定以后自己就睡这个房间了。
恩,在地窖上面打个地铺就好了,这样就安心多了。
“十五顷地啊……”嫂嫂拿着张恒方才给她的地契,在门外很不安分的念叨了起来。见到张恒出来,急忙问道:“叔叔,这十五顷地真成了咱家的了?”
“京兆伊的官印!”张恒走到嫂嫂面前,指着地契上那个鲜红的大印道:“嫂嫂还不信吗?”
走到嫂嫂身边,一股淡淡的沁人的类似花香的芬芳就充满了张恒的嗅觉,十分的好闻。
嫂嫂却还是不大愿意相信:“那王公子怎么舍得送这么重的礼物?”
张恒隐瞒了这些土地是皇帝老子的奖赏,毕竟不过一两个月就两次得到天子的赏赐,这传出去怎么着都会引起轰动。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不站到风尖浪口,张恒就说这些田地是刘据所赠——虽然事实也差不多,太子就是未来的天子嘛,这个国家迟早是他的私产。
“呵呵,人家是公侯世家,家中自有良田无数,区区十五顷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张恒笑着道。
此话也就是可以敷衍一下嫂嫂。
十五顷良田就是宰相也会动心!
当初刘彻的舅父武安侯田汾为相,为了不使自家的田地受灾,居然狠心让黄河决口,使得黄河在瓠子决口,形成一个巨大的黄泛区,时间长达二十多年,直到元封年间,在封禅泰山的路上实在没办法忍心看黄泛区的百姓日夜哭号的刘彻亲自上阵督阵,带领随行的jūn_duì以及决口附近的驻军,还调动了周围郡县的郡兵,奋战数十日,连天子自己都赤膊上阵参与堵塞,才堪堪的使黄河流回故道。
为此,刘彻还写下了两首关于堵塞决口的瓠子歌。
这也是张恒敢在当初提议让jūn_duì来参与抗旱的原因,因为已有先例,而且带头的就是刘彻。
“明天,我们就去看看那些属于我们家的田!”张恒见嫂嫂还有迟疑,干脆道。眼见为实嘛,等亲眼看到了已经属于自己家的地,相信嫂嫂就会安心了。
按照跟刘据的约定,这些土地暂时还不是张恒的,得等到秋收之后,地里种下的庄稼收获了以后,那些地才能真正算是张恒的。
至于原本租种那些地的佃户,张恒也是承诺过了,只要愿意,地还是可以给他们租种的,只是这田租嘛,自然不可能跟官府那样了。
其实,在事实上,租种那些地的佃户承担的租税,根本不是官府明面上说的三成租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