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分为很多大厅小厅。小厅是为少数准备豪赌的高级赌客而设的,房间内陈设豪华,有美丽的少女代为洗牌、分牌。大厅则是普通赌徒聚赌的地方,人多嘈杂,场面乱哄哄的,狂喜狂悲的呼叫声不绝于耳,气氛比小厅浓烈的多。
冷月寒一步入大厅,嘈杂声顿息——众赌徒皆为冷月寒的绝世姿容所吸引,但求一饱眼福,哪还顾得上点子大小,更有些没见过美女或见不得美女的人发出夸张的嘘叫声。
冷月寒早已见怪不怪,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全场,径自走到一张围满了人的赌桌前。桌面上赌的是牌九(三十二张),庄家已将牌推出,就等着下注。“我押一两。”“我押五两。”“二十两。”……众赌徒叫嚷着。
“我押天门。”(庄家对面)冷月寒人美声音也美,引得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冷月寒伸手一探怀内,才记起自己是身上没带钱。
冷月寒从来没有过像此刻这般糊涂,可是清醒的时候也未必活得有多好。
冷月寒在怀内摸了半天没摸到钱,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忘了,我没带钱。”
看到众人嘲笑的眼神,冷月寒退下一只玉手镯,那玉镯光滑细腻,色彩柔和,看起来价值不菲。冷月寒问庄家道:“这只镯子值一百两银子,我现在只算五十两,当赌注一次下注,可以吗?”冷月寒将玉镯在庄家眼前晃了一下。
庄家是赌坊的老员工,从业二十年,经常遇见赌客赌资不足,以物下注的情况,眼力自是不俗,目光深注冷月寒,道:“姑娘丽质天生,自当戴得起这么贵的镯子,在下信你一回。本来依惯例,要验过货才能下注,这次验货就免了。”
等冷月寒下完注,庄家便掷色子分牌。庄家八点,通吃。冷月寒拔下头上一支金钗,金钗上的两朵珠花花蕊镶嵌两颗珍珠,仍旧押在天门,道:“我这金钗是三两金子买的,我现在只算一两金子下注,可以吗?”
庄家喊来赌坊的专业人士验明是真的黄金打的金钗,珍珠也是珍的,同意冷月寒以物下注。
第二局庄家吃天门,赔两侧,吃大赔小,赢了不少。冷月寒输红了眼,把玉簪、耳环、发夹所有首饰都押上了,一共算三十两银子。第三局冷月寒又输了。
“不行,我来做庄。”冷月寒道。
“姑娘别开玩笑了。你拿什么做赌注?”庄家冷笑道。
“谁家有正上学的公子、小姐?我念过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可以做老师。”说罢冷月寒自己也吃了一惊,自己打打杀杀惯了,能当斯文人吗?
“老师?我看你不如做我的小妾。我给你垫一百两银子作本,怎么样?做老师一年挣不了十两银子,做我的小妾比做老师可要强多了。”一个獐头鼠目的的中年人猥亵地道。众赌客一起哄笑。
那中年在左门下注,冷月寒拨开拥挤的人群,走到那中年人跟前,拍出一掌击在那中年人胸口。那中年人眼皮翻了翻,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上。原来他的五脏六腑已被冷月寒的柔劲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