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被行刺一事,许青没有在这家饭店吃饭的心情,只上了两个小菜,还没动筷子,许青吩咐店家不要再上菜了,他付三倍的钱结帐离去,多给的钱算做对毁坏桌椅的赔偿。
许青一行人在街上寻找既安静又干净又有档次的饭店,忽然一缕筝音传入耳中,那筝音旋律优美,悦耳之极,许青寻筝音而至一座茶馆。那茶馆为砖木结构,高四层,雕梁画栋,十分气派。牌匾上书写着“安顺茶庄”四个鎏金大字。筝音从三楼传出。
许青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练武、军事训练和上课,手机里存了很多歌曲,但没时间听。李秀儿、菲儿和莲儿都精通音律,许青因为忙,也很少听她们单独为自己演奏音乐。这缕筝音比李秀儿、菲儿、莲儿弹奏得都要好听,许青想找的饭店,双脚却不由自主的迈进“安顺茶庄”的大门,登梯而上。在二楼楼梯口,两名小二打量了许青一行人一眼,道:“登楼每位五两纹银,颜素素小姐的出场费三两,茶点二两。”
许青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还被这么贵的价格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被宰,想了一下,这么好听的音乐,连在皇宫受过专业训练的菲儿都演奏不出,可能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于付钱带四名手下上楼。
正在弹筝的一位长得如花似玉,气质优雅的美女,年龄约二十来岁。她上身外着大红碎花中领紧身褂,内着白色中衣,下着杏黄色绣花纳褶裙,配暗青色长裤,足穿红色布鞋,打扮得体。
她正在全神贯注地弹筝,对许青的到来视而不见。楼上坐了六七十人,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子。许青听到的第一曲激烈高亢,好像置身于金戈铁马、战鼓喧天的战场;第二曲则低回婉转,如泣如诉,好像在讲述一个凄艳的爱情故事;第三曲清越悠扬,基调欢快,听了使人有一种从人间飞上天庭,不知愁苦为何物,更不知今昔何年的感觉。筝音急时似急流飞瀑,缓时如小溪流泉;清越时恰如珠落玉盘,又如刀剑争鸣,重浊时似空旷处听到一声闷雷,又似钱塘江潮惊天动地的怒吼。每一曲结束都赢得观众热烈的掌声。三曲终了,观众开始新一轮竞价点曲,可以单点一曲,也可以点三曲,谁给的钱多,弹筝美女就为谁献曲。经过激烈的竞价,三支曲子点曲权被一个人包下来了,一共八千两白银。为搏美人一笑,那人不惜一掷千金。他就富甲幽州城的方帮帮主方载荣,他的堂弟兼副手今天过生日,摆宴庆祝,他都没去,却跑到这里来捧颜素素的场,由此可见颜素素的魅力有多大。前面三支曲子也他一个人点的。许青感觉自己付钱欣赏音乐失去了意义,弹筝美女的筝曲被人包了,就像她的人被人包了一样,许青觉得再听下去没有意思,就离开了“安顺茶庄”。要同方载荣竞争,许青恐怕要花一万两银子才能买到颜素素一曲音乐的点曲权,许青虽然花得起这笔钱,但觉得不值。毕竟许青第一次见颜素素,她虽然美丽,与赵梦尘的美貌也只相当,若为搏颜素素一笑,而一掷千金,赵梦尘肯定会不高兴。许青与赵梦尘整天粘在一起,虽然还谈不上日久生情,但得到赵梦尘的好感与认同肯定的,许青追赵梦尘很有希望成功的,只还需要时间,不可能为了搏颜素素一笑,而功亏一篑。
不管怎么样,从此许青记住了“颜素素”这个名字——她的美丽和高超的筝技和演奏时全神贯注的样子,让人尊敬她一个音乐家,而不一个行为不检点的歌妓只原因之一,重要的她的筝曲使许青明白人世间很多美好的事物没有钱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