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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和情敌闪婚后 > 46.046

46.046

戏里戏外是两个世界, 可偏偏有人会沉溺其中。作为熟知整个故事的导演, 秦欢以为自己只要不去饰演任何角色, 便不会陷在里面不可自拔,可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导戏的时候她看着俞霁月和杨悦然,而在戏外, 目光似乎也很难从她们的身上。俞霁月在戏外对杨悦然的疏离、与叶迦楼的言笑晏晏,仿佛正在昭示着入了现实的夏桑和周锦该有的结局,一条歧路两头走散, 她们是该分道扬镳了。

俞霁月不是夏桑,她秦欢是夏桑却也不是夏桑,她在戏中给了一个暧昧不明的、存有着无限希望的结局, 可是在现实中呢?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够主导, 她在片场中追寻着严遇的身影, 她被那轻佻散漫的笑容所蛊惑。是不是她还记得什么?不然为什么写出来的每一首歌都如此贴切现实?严遇看过剧本, 她也曾明目张胆地嘲笑过《歧路》的剧本,她说她痛恨夏桑的胆怯和周锦的犹豫,她说夏桑沉浸在戏中几乎精神崩溃那也是自找的,夏桑的离去就是对感情的背叛,走向了两个方向的人是不可能重新碰面的。世上没有后悔药, 当然也不会有重来的机会。

“你这么想靠近, 为什么不亲自走过去呢?”严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秦欢这才回过神来, 她发现自己的视线在俞霁月和叶迦楼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我不知道你在期待一些什么?为什么你看着俞霁月和叶迦楼在一起的时候, 你的眉眼间也会有幽怨和不平之色, 是因为俞大影后捷足先登用了叶小姐当助理?你对她们的亲昵很是不满?”

严遇可以不跟进剧组的,可偏偏秦欢的一句话就让她来了,有些时候她们两个人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切为何又走到这种地步?每一次才燃起一点点希望,又被彻底地掐灭。秦欢晃了晃脑袋,驱逐脑海中烦乱的思绪,什么周锦、什么杨悦然,最为真切的可是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啊,虽说她的眉眼间满是不耐、虽说她脸上的恶劣和讥诮从来没有消散过。当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变成了冷酷,还能够怎么样呢?秦欢扁了扁嘴,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她没有回到严遇的追问,而是比了一个手势,进入了下一场戏中。

新人和老戏骨的差距越到后半部分越容易凸显出来,俞霁月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戏感,杨悦然始终跟不上她的节奏,甚至在闹矛盾该饰演一个冷酷的、疏离的恋人时,她的眉眼间流露出来的都是对俞霁月的痴迷。在重复了将近十次的时候,杨悦然因为不停地道歉而涨红了眼,似是下一瞬间就要哭出声,而俞霁月则是冷着眉眼,一双漂亮的眉几乎拧成了一个结。

“休息一会儿吧。”秦欢的声音是疲惫的,她的情绪原本就不佳,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影响了谁。她在副导演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便迈着腿坐在了长凳上休息,目不转睛地看着其他画面在场中上演。

“你说夏桑在精神趋近崩溃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找周锦商量呢?她凭什么要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苦和压力呢?难道是周锦没有资格知道这一切吗?”严遇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种午后初醒般的迷离和沙哑,她根本就不在意秦欢的答案,因而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立马说道,“叶迦楼她就坐在一旁呢,你不过去吗?”太多的巧合发生,不得不让严遇也开始多想。叶迦楼频频撞破自己与秦欢之间的私事是刻意还是巧合?网上传得她与秦欢幽会到底是真实还是假象?面前这个自称是女朋友的秦欢,她的眉眼中、她的心中到底装得是哪一个人?在回来之后,会不会又要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抽身离去?严遇勾了勾唇,她用轻佻的视线描摹着秦欢的面部轮廓。

漫不经心的神情仿佛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秦欢被严遇的视线和话语刺激地浑身发抖,她恨不得剜出自己的一颗心来给严遇看,她拍《歧路》是为了什么呢?她希望用这些倒放的画面勾起严遇过去的记忆,她希望通过这个影片来传达自己的爱意,可是结果呢?明明她也是深陷于痛苦之中的人,当初精神崩溃、她也是被父母强迫着到了国外,是她不愿意与严遇走下去的吗?严遇发生车祸是她愿意看见的吗?她见过严遇腰上的伤痕,恨不得一切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不说话了?需要我将叶小姐叫过来么?”严遇继续用语言刺激着秦欢。

“严遇,你一定要这样吗?我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你。”发红的眼眶柔化了那冰霜般的冷酷面容,秦欢的双手紧握着,指甲直掐入掌心。

“过去的是个假象,当然是站在你跟前的我。”严遇轻轻一笑道,“你让我看这个故事是想让我记得什么呢?如果这戏中的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的话,我只能说她们两都是可怜人,可怜到我宁愿她们永久分离了,也不希望她们在一起相互折磨、过着痛苦的日子。你看啊,夏桑在娱乐圈里功成名就,周锦在乐坛上过得风生水起,表面上是多么光鲜啊,可内里不是千疮百孔吗?你退缩了。”原本还在说着剧中人,可最后一切又翩然落在了秦欢的身上。

精神的崩溃便是退缩最直观的表现。

而另外一个人呢?驱车在道上疾驰发泄痛苦,可是招惹来的更是一种几乎毁了一生的惨痛。她在医院里痛苦难耐,她在病床上看着那雪白的、空洞的天花板,她使用着各种工具进行复建……她一个人忍受了所有的寂寞和痛苦啊,她也需要爱人的怀抱,可是呢?那嘟嘟的忙音根本无法再拨通。“我不可怜周锦,我只可怜夏桑。”严遇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不起,我——”恍惚中竟然觉得严遇的神情中藏有着过去所熟悉的东西,她的散漫和轻佻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心境。真的忘记了吗?这个疑惑在秦欢的脑海中想起了千百遍。她道歉的话语是诚挚的,可又是无比无力的,还没有说完,就被严遇那懒洋洋的语调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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