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亲爱的老板,后来你可没有再给我打钱了。”叶迦楼笑道。
“我这就打!”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是在触摸到手机屏幕的时候又软化了下来,她冲着叶迦楼眨了眨眼开始哭穷,“最近没有接代言、没有接影视剧,我可是个没有任何收入的穷人。”
如果每个人都能穷成俞霁月那副“穷样”就好了,叶迦楼眯着眼感慨了一句,她拉着俞霁月在沙发上坐下,一开口还真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般叙旧:“你打算保持你这奇怪的工作作息?请问俞大小姐你这长时间的休息日,是如何度过的?”
俞霁月思忖了半晌,应道:“吃、睡、看电影、看书。”
看起来比自己还无趣,叶迦楼撇了撇嘴道:“不觉得无聊么?俞大小姐难道没有夜生活吗?”
俞霁月的脸微微一红,她低头瞥了眼叶迦楼的手指,二十多年唯一的夜生活就是和她叶迦楼一起度过的,她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期待。沿着唇轻咳了一声,她有些羞恼地回复道:“女孩子要洁身自好,要什么夜生活!”
叶迦楼有些无语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指得是跟朋友出去聚会。”以俞霁月的出身,不管是娱乐圈还是商界的人都会有接触吧?身边难不成连个朋友都没有?看那小说和影视剧里的名媛生活可是丰富多彩的,哪里会像这位宅在家里?
“没有。”俞霁月抬起手肘压在了叶迦楼的肩膀上,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指甲,这一垂眸让叶迦楼只能够看到她被发丝遮掩的侧脸,神态似是颇为黯然。难道俞大小姐没有三两个知心好友?正打算开口劝慰几句,便听她说道,“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出门需要承担太多了,怕造成社会的动荡。”
论不要脸谁还能比得过俞霁月?叶迦楼深呼吸了一口气,将俞霁月的手拨了下去,又好奇地询问道:“难道你没几个可以约的朋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俞霁月哼了一声,她还惦记着叶迦楼没有回答她的事情,“对你周边的人我不也是全然不知吗?我甚至连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你从来不对我坦诚,我也不会让你知道太多我的事情,你都不把我当成朋友。”
“你就这么想跟我做朋友嘛?”这两个字光是在今天就听到了不下五次,叶迦楼骤然转头,一伸手捞起了被她动作吓了一跳险些从沙发边缘跌落的俞霁月。她的手环着那纤细的腰身,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抵。甚至可以看清那如同小刷子般的眼睫。
脑海中一片空白,原本想的“朋友”两个字顿时作烟消云散,似是有什么堵塞在喉头,让俞霁月一个字都说不出。她喃了喃唇,被那温热的气息和腰间传来的热度给扰乱了心神。是朋友吗?还是虚假伴侣?她们的关系能不能再进一步?在消失的意识重新回笼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是那火热的、销魂的片段。
她想亲一亲这突然间靠近的红唇。
叶迦楼也被自己的念头给吓了一大跳,在手扶上了俞霁月腰间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动作,要是在这种时刻退缩那才是心中有鬼。她始终坚信自己是坦然的,在美色当前的时候也能够抵住诱惑,毕竟类似的暧昧场景俞霁月不知道演了多少次。可是这一回是无意的,是去掉了所有的刻意后带来的“惊喜”,驱散了蒙在眼前的做作后,流露的是真实的、能够直击内心的情绪。俞霁月那如春江雾般朦胧的眼神不是演的,可偏偏比演戏的时候更加诱人百倍。
松手。
叶迦楼听见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她最后驱散了那股莫名的缠绵和不舍松开了手,而俞霁月的双手却在这一刻环上了她的脖颈,这一收一进间,两个人的姿势又稍作了变动,俞霁月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了她的身上。脖子处传来的力道让叶迦楼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切即是真实,而非是她脑海中勾勒出来的假象,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而俞霁月如同被蛊惑般亲下来的动作更是让她震惊万分,一时间做不出任何推拒的反应。
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的叶迦楼怔然望着俞霁月,抚了抚自己的唇,神情复杂道:“你——”
“我怎么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出这举动的俞霁月强词夺理道,“不就是亲你一下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者大家都是女人,又不会发生什么。”
大惊小怪的分明是她俞大小姐吧?还有两个女人——她们连滚床单这种事情都做了一次,再说不会发生什么,是不是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