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不是老白家的种,可是他好歹也喊了你这么多年的爹?你就这样冷血冷情?”
白二嫂才不会管她公公和婆婆之间的撕逼,她只想赶紧将包裹收拾好,将这些年攒下的银子都带在身上,然后麻溜地去杂货铺赔个礼道个歉,带着白二郎回白家村种田去。
之前的日子怎么过,之后的日子就怎么过!
虽然白家村没有江东城好,但好歹住着安生踏实,不用像在江东城一样,整天都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做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得看人脸色。 “二郎,你将咱们攒下的银子都贴身带好,最好是藏在裤腿里或者是袜子里,虽然走路上硌了点,但是能够保证不会丢。我们回到白家村之后,将那房子修一修,或者重新买块地盖一下,不差那点钱,
然后多种一些地,明年就要孩子!” 白二郎早就被白二嫂说得心动了,连连点头,将他们夫妻二人的包裹收拾好之后,又看向白老爹和白老太,问道:“爹,娘,你们一块儿回去不?若是你们也要回白家村的话,我就把你们的包裹也一并
收拾了。若是不回的话,我们夫妻俩就先去那杂货铺中走一遭,将之前的事情说开来,然后再回。”
白老太念着白三郎,硬是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哭腔道:“三郎当日在村子里做下那糊涂事,我们现在哪里还有脸回白家村?回去之后还不被人家戳断脊梁骨戳歪祖坟?” 白老得冷笑,“白三郎又不是我老白家的种,这件事只要说出去,谁人还敢戳我老白家的脊梁骨?就算是祖坟歪了,那也是杜家的祖坟歪了,不仅出了杜书生那样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还除了一个偷
人盗物的贼种!” “二郎,你去爹住的那间屋子,从爹的包袱里将当日离家前带出来的房契地契都收好,然后再把咱买的这处院子的房契地契拿去牙行卖了,牙行现在愿意给多少就拿多少,剩下的钱让牙行直接给了杂货
铺里的三个孩子,当年是老白家做的不对,苦了那三个孩子,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两个丫头和放郎怎么说都是我们白家的种,花得起白家人自己赚的钱!替杜书生那冻死鬼已经养了这么多年孩子,就算当年我同他有情分在,那也早已仁至义尽了。日后那个孽种不管出了什么事情,
都与我们老白家无关!”
“你们俩回去之后就要孩子,不管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只要是我老白家的种,那老白家的钱就都是他们的!爹不会再有任何的偏袒。”
一想到自己替杜书生那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白老爹的心就恶心透了,再想想自己一直都为了别人的种委屈自己的种,他就心里又酸又涩,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自己是那读书的料么?怎么可能会生出能够考中的儿子来?
当初是猪油蒙了心,他才会听了白老太的话,集中全家的力量供白三郎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念书,如今想想真是可笑的紧。 “对了,一会儿我同你们一块去,同大房的三个孩子说一声,日后若是他们在江东城日子过得好了,那老头子我真心替她们高兴,若是日后她们在江东城混不下去了,那随时都可以回家!老白家永远都
给自己的种留着屋子!” 像白老爹这种平日里几乎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的人,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心中有多么愤怒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