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家人,没有多余的寒暄,多看一眼都是厌恶。
“阿原!”
苏纯墨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又决然离去的宋烈原,他眼底对自己的厌恶简直喷薄而出,她对他朝思暮想却换来他如此的不屑,苏纯墨怎么甘心,叫不住他的脚步后,苏纯墨追上去要拉停他。
刚碰到他的胳膊,随即被凌厉的避开,宋烈原没有回头,带着孩子大步往洛殷走,声音又冷又讥讽传过来。
“别脏了我衣服。”
这话极具侮辱性,苏纯墨还没反应过呢,在一旁的苏环先气白的脸,对于宋烈原是再认识不过了,年初不就是他亲自把他们逼走的么,既然是洛殷的丈夫,为何三番两次侮辱苏家人?
心中百般气恼,却不能像对待荣与陈一样痛快发泄,苏环忍耐的站在原地,听着苏纯墨对那个人的背影大喊。
“怎么,你们认识这个孩子?她是荣沉的养女,既然与你们认识,洛殷为什么不能帮她救荣沉一命?”
这个女人心机之深,如渊如海。
一个孩子怎么会有疗养院的地址,还顺利的摸了进来,又恰好出现在洛殷回去的路上?
宋烈原把孩子交给洛殷,眉目冰冷一片,转身,向苏纯墨走去,即到她跟前,对方因他的去而复返正溢出希望般的兴奋着,宋烈原蔑笑一声,一句话将苏纯墨打到了十八层的地狱。
“你的胆子很大,三番两次招惹我,为什么不学学你二叔避着我走远点儿?听着,好好珍惜最后的自由空气,不出三天,我保证你锒铛入狱。”
锦山之事暴露了吧,苏纯墨如冷水泼身,彻凉透骨的。
苏环终于怒起来,把苏纯墨拉到一旁,对着宋烈原,“这是你一个男人该对女人说的话?”
宋烈原耐性尽失,剑眉簇起,端的一脸的不屑,然眸光中却染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有点笑里藏刀的商人特质,苏环一把年纪竟然被他扫的浑身都寒了一下,看到他半眯着眸子,似怜悯的一字一句慢声。
“可惜了,老太爷英名一世却后继无人,苏家倒台,早晚的事。”
“你.......”苏环面对如此狂妄的宋烈原,气的眼珠子都发红了,看上去哪有一点涵养贵妇的样子。
基因不好。
姑母如此,侄女也如此。
宋烈原蔑笑的勾起唇角,没有给正匆匆赶过来的苏洋和苏勤一个登场的机会,便转身离去,洛殷正在等待他,这个女人才是自己抱着的宝贝了,独树一帜,善良又英气,有着苏家的血,长的却是宋家的魂。
宋烈原自小被教导,待人友善,家风继存,哪敢欺凌弱小,不择手段?
同样的,洛殷的也受这样的教导,所以,她优秀,完美。
深得他心。
不过,宋烈原又恨她这个样子,哪怕有一点点苏纯墨的狡猾与自私,他就不会深深担心,有一天,她会离自己而去,做着与他的心意背道而驰的事。
从疗养院出来,宋烈原把孩子送回了陈怡家,昨晚刚刚来过,没有让洛殷指路,直接就开了过来。
洛殷没表现出意外的样子,在她心中,宋烈原应该把关于荣沉的一切都调查的事无巨细,知道他前妻的地址算不了什么。
她问荣与陈,陈怡为什么会生病。
荣与陈的眼眶还泛着红,小眼睛睁的大大的,天真的说,“想爸爸想的。”
宋烈原坐在主驾驶上,沉声补了一句,“昨晚,陈怡站在我们家楼下,淋了雨,我送她回去的。”
洛殷心里不是滋味,宋烈原应该隐瞒陈怡来找她的事,可是没有,他很聪明很凌厉,这么做等于间接警告了她,荣沉的事已经迫在眉睫,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她需要做到心中有数,而那个数就是如他一样,逼退一切围攻她的人。
他从来不给她犹豫的空间,从来都不。
洛殷把荣与陈送到7栋楼下,下来接人的是陈怡的母亲,再三感谢了一通,接过孩子往回走,对方的眼神很闪烁,洛殷知道她在躲避自己,这恐怕也是陈怡的态度,否则,昨晚不会过门而不入。
“院长,再见。”荣与陈上演惯了的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很淡定的对次次送她回来的洛殷挥手。
洛殷可不想再见这个小魔王了,却想见见这个小魔王的养父,所有人都在为荣沉的事情而纠缠自己,不如去见见他,她却不知道见面后要做什么,叫他死心?
不,不是这个。
纯粹的探望一下吧,可是,宋烈原那关怎么过?他一定会气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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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坚决不行!”
瞧,就知道会这样。
宋烈原火大的脱掉衬衫,长裤,在她面前单穿着内裤,在衣柜里翻找自己的家居服,有点烦躁,她竟然要去看荣沉,一个陌生人而已,有接触必要?允许她和苏征昌见面已经是他天大的忍耐了!
“抽屉第三格。”洛殷给他指了路。
宋烈原翻出抽屉,看到自己要找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滚成圆柱体,相互挨着岁月静好的躺在那里,他看的心烦,猛地,一声脆响,关上了抽屉,长臂一伸,把惹他生气的女人拽到胸膛里,恶狠狠的盯她。
“心里想什么?我不管你想什么,警告你,那种心思动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