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殷莫名地对着镜子笑了出来,那里面的女人因为这个笑容更加的柔软了。
她以这个状态,推门出去了。
宋烈原正站在床头柜前,倾身,吹风机插上了插孔,听到开门动静,回头看过来,他的眸子里的亮光一下子就暗了。
洛殷湿漉漉又暖烘烘地走了过来,被热水冲过后,她的眼睛清明了不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里的吹风机,懒洋洋地问。
“躺着吹,可以吗?”
“嗯。”宋烈原静静地看着她走到床边,以脸着床铺地姿势,慢慢挨了上去,像个没骨头的人样,最后把头对着他的双腿位置,长发散在床边,等他吹。
她身上的白色长袖睡裙款式非常保守,从脖子包到脚裸,可架不住她本身的好身材,凹凸有致地曲线越加明显了,半湿的长发散在身后和胸前,湿润地水啧把前胸地布料染透明了几点。
宋烈原眸子里的光芒翻涌了几层,定了定,全部压下来,拉了一张椅子到床边,伸手将她全部的湿发顺到手中,细细地开暖风吹干。
吹风机的声音很细,一点儿也不吵,洛殷原本可以就此闭上眼睛睡过去,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得不撑着精神等他吹完再问。
那湿润地黑发很快就干了,宋烈原恋恋不舍地拨了几把,从她的头皮一直拨到发尾,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其中,洛殷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
“你是发廊小弟吗?我要被你拨睡着了。”
“你睡。”宋烈原低低地笑,扔了吹风机,双手同时□□她的发里,在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按,他很乐意做她的按摩小弟。
洛殷却不允许他继续下去,直直地坐起身,眸光清亮的看着他,“你的腿什么情况?”
宋烈原感受到关怀,随口一说,“膝盖青了点,要看吗?”
“嗯。”她慎重地点头。
宋烈原的眼睛半眯了起来,“你确定?”
“你露出来,我要看看。”
洛殷很认真,不知后果的样子。
宋烈原笑了一声,微抿了唇,“好啊。”
当他站起身,直接解皮带扣的时候,洛殷后知后觉顿悟了。
宋烈原穿的裤子微紧身,加上他的腿又长,根本不可能推起裤管就看到膝盖,所以,只能脱裤子了。
洛殷觉得自己见惯风浪了,和他领证第二天就帮他手动解决需求,脱裤子看下膝盖这种小事也不算什么。
寂静地空间里,皮带很快被解开,接着是拉链刺啦的一声。
洛殷一心一意把视线盯在他的膝盖位置,不分心,饶是如此,两人挨的太近,她余光里仍瞥到一条黑色的内裤晃过,甚至还有一个结实挺拔地臀线扫到了她的眼底。
好在他的长裤全部被退下,膝盖的瘀伤及时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洛殷皱着眉头,指尖戳了下那黑中泛靑的膝盖,那楼梯太尖锐了,从二楼滚下去,能落到如此真是幸运了,他身上的伤一定不少,光露出来的这两条长腿,左膝较严重,其他地方都带着小刮擦,有的地方还带着小血痕。
“不疼吗?你没有上药。”
难不成她飞来就是要查查他的摔伤情况?
宋烈原一手拎着裤子,一边屈腿摆在她面前的床边,那个女人低着头细细地触碰着他的膝盖,仿佛在确定里面的骨头有没有碎掉,真是……五味杂陈的滋味。
宋烈原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小问题。”
“那这里呢?”洛殷突然戳了他小腿外侧,那里有道口子很碍眼,只是肌肉好硬,弄的她指尖有点麻,突然,头顶响起宋烈原压抑着火苗地挑衅之音。
“你敢抬头么,洛殷?”
“……”
洛殷傻才会抬头,他离自己那么近,她一抬头不就撞上那个地方了?
才不看呢。
宋烈原无语至极地看着那个女人完成任务似的,径自滚进了床铺里,侧身背对着他专心入睡的架势。
“晚安。”她平淡地两个字后,闭上了眼睛。
宋烈原嗤笑了一声,造型别提多搞笑了,从头到尾他都保持的很镇定很安全,是她要看什么伤势,就脱给她看了,看就看吧还摸,当他死的?
他还只能忍“摸”吞声。
宋烈原眼角发红,像是被什么激了,有火苗在跳动,然,他也佩服自己的自控力,竟然若无其事地把裤子穿好,还帮她盖好了被子。
洛殷疲惫的紧,一会儿的功夫就入眠了。
宋烈原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整个空间就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他的手在薄被子底下握住了她的脚腕,那里的肌肤润滑细腻,他微掀了被子,看到那双如玉的脚,连脚后跟都细腻的像瓷器,发着红润白亮地光泽,宋烈原觉得自己像个恋足变态,顺手握住她的脚后跟,他的掌心轻而易举了包全了那里。
他半俯身在她的身后,一边揉着那双纤细漂亮的足,一边用冒着清渣的下巴在她颈窝处轻拱,在她耳边低哑轻笑。
“别装,忍不住就笑出来。”
然后,那个入眠的女人就睁开了眼皮,整个脸都微微发红,眼眸带斥笑地盯着他,“别揉,痒。”说着,抽回了被子下的腿。
宋烈原立即把她的脚腕拽了过来,重新捏回了手心,“继续睡,我弄轻点。”
洛殷真的笑出了声,又不想大力抽回双脚,依他的脾气一定会就此纠缠起来,因此,她笑过后,转身闭上眼,至于其他的,随他去了。
她真的太困了,又很安全。
后背有他的体温,脚心也有他的掌温,明明没有走很多路的双脚,在他的照顾下竟也疲惫至极的不肯挣扎了,静静地任他捏,宋烈原真是辛苦了,做了她的头皮按摩小弟,又充当足疗师,还带伤上阵呢。
洛殷脸上带着笑,渐渐睡着了,这一趟来的不错,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