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知道你找小姐的那次开始,我就有在观察你,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能不在意?你去新加坡的那段时间我打电话给你,有过两次是不同的女人接的,我很清楚你的生活作息,什么时候洗澡什么时候睡觉这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刚开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理解作为男人的你的需要,可是你回来后的这半年,出去‘加班’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儿而多了?好几次晚上你们单位的人因为需要资料打你手机却关机接不通所以来问我,说胡经理在不在,华三,你让我情何以堪啊?难道要我说他们都是瞎子看不到你也在办公室么?我不是说你去老家看爸妈了就是说你太累睡着了,所以我把你的手机关机是怕吵到你,这样他们好歹还会认为你是个有孝心的领导,华三,你知道么?我小到大都没撒过慌。”,年梓淳的背挺得笔直,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后面,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华三张着嘴,目光呆滞,身体肌肉放松地垮了下来,头发仍旧是交错着搭在额前,在他的眼底投下阴影。
她为他感到痛心。
年梓淳走到房间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档案袋,打开,有序地抽出几张纸放在茶几上,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和年梓淳手上戴的结婚戒指刺伤了华三的眼,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红着眼嘴里念叨着什么,爬到茶几旁抓过那几张纸就撕得粉碎,他哭着站了起来,可是脑袋一阵眩晕又随着漫天飞舞的白纸跌坐了下去,口里大口喘着粗气。
年梓淳孤傲地站在那里,看着那片颓废的场景摇摇头,协议书可以再打印,可是华三的状态着实需要先调整,恐怕最近这婚是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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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两声急促又明亮的喇叭声响起,车灯不停地闪,齐阮在朝对方示威,告诉对方那仅有的一个停车位是自己。
可对方那辆豪车理都没理自己,双方一前一后僵持了一会儿,对面那台香槟色的玛莎拉蒂果断后退倒车然后上前直接侧方位入了进去,熄火之后,得意地超后面的路虎闪了闪车灯。
一双穿着优质紧身裤的大长腿先跨出来,接着就是那一头标志性的天然金色头发,尚卓熙关掉车门,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轻蔑地朝那台车看了看,一甩头便优雅地走了,留给齐阮一个高冷的背影。
“喂!尚卓熙!明明是我先来的啊!”,齐阮尴尬地停在过道上,摇下车窗大喊,她这第一医院人可真多!
尚卓熙听到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她弯起嘴角,回头扔下一句:
“车技不好怪我咯?”,说完,女王脸上重新布上一层冰霜。
齐阮愤懑地摁了几下喇叭后无奈缓缓地退了出去,找了个很偏的地方停下来,尚院长总是那么霸道,齐阮暗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恶整一下这个女人。
“姓涂的!我来你们医院一趟我容易么?!你自己下来!”,涂已的耳膜都要震碎了,猫姐发起脾气来不得了,明明是她自己说要来看看自己的,还那么凶。
“猫姐,人家下来就是了嘛。”
……
“嘿,安~”,齐阮看见安楚婕出来便扔掉了手里烟。
“……齐阮……”,安楚婕刚出公司就碰到热情的齐阮。
“安,你叫我小阮好不好?”,齐阮双手反扣在后脑上,跟着安楚婕往前走,低眼打量着她的下半身:
“安,之前没看出来,你的腿好直啊,真好看。”,齐阮不怀好意地笑笑。
“……”,安楚婕无语。
“你叫我小阮我会很开心的,你知道很多女人一到我的床上都会情不自禁地这么叫我么?”
“那是她们不是我,你每天都不用工作的么?”,安楚婕感觉齐阮每天都很闲的样子。
“你管我工不工作,我能养活自己养活你就行。”,齐阮把手放下来去拉安楚婕的手。
“谁要你养活啊!”,安楚婕赶忙甩开她的手,低着头红了脸。
“你脚好了连力气都大了是不是?”,齐阮将手伸进她的掌心握住。
“那个姓尚的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最起码她就从没这样牵过你对不对?”,齐阮放开了手,很认真的说。
“不会啊。”,安楚婕说得很没有底气,齐阮走到安楚婕跟前,抬起她的脸使她看着自己,说:
“我说的是,她摘掉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