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马路边到公司门口,阎爵的裤脚已经被打湿,毫无知觉般。
“就知道你没有拿伞,幸好我来了。”
说着,他拿着手中的伞举在她头顶,朝她笑了笑,“走吧。”
他动作坦然,习惯成自然。
苏锦瑟却站在原地不动,她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变了很多。
像这种突来来送伞的事,从前阎爵不会做。
华姐说,有的人不会轻易爱人,一旦爱上,就是一生。
而阎爵就属于那种人。
爱情就像毒药,它使人美好,一点点沦陷,也能改变一个人。
“怎么了?”
见她不动,阎爵停下来,侧头看她。
华姐的开导在她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心中特别混乱,尤其是阎爵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扰乱了一池春水。
此刻阎爵的手放在她肩膀,他们手里的伞尽管很大,却抵不过外面的雨的威力,挨得近一点能避免被淋湿,他掌心的温度传了过来,滚烫而灼热,苏锦瑟这些年因为自己病情,常年打针剂吃药,身体被毁了一半,身体的冰凉一片。
“你怎么来了?”
她在想他究竟在楼下呆了多久,她刚公司里出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车,他估计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
阎爵从前的耐心不好,不会等人。
“心电感应,知道你需要我就来了。”
阎爵突然开玩笑来。
苏锦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油嘴滑舌起来。
“那走吧。”
童童还在家里,她最害怕打雷,幸好现在只是下雨,并没有打雷迹象。
阎爵却看出了她急快的脚步和担心,前两天他们一家三口刚去游乐场玩过,现在母女俩都有了悄悄话,他这个爸爸倒是显得不重要了。
“注意脚下。”阎爵扶住她慢慢下台阶,下雨比较滑。
苏锦瑟为了符合自己现在职位,穿了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阎爵面前还是没有她高,她纤细的身材在他健硕的身材映衬下,显得娇小玲珑。
“童童今晚住在宋墨家,你不用担心。”
其实是宋星阳一直缠着童童不放,宋墨只要厚着脸皮跟阎爵商量,让童童在他家住几天,阎爵早就知道宋墨打什么主意,当场给他警告眼神,却没想到童童自己答应要去宋墨家住。
当时宋墨嘴都乐开花。
心想这个儿媳妇以后是稳稳的。
童童在宋墨家,苏锦瑟很放心,有毛乐乐那个干妈在,不怕女儿吃亏受委屈。
确实是不会受委屈。
宋墨这会肠子都悔青了,谁会想到他刚把童童带回家后就被老婆看见,高兴不得了,拉着童童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连他这个老公在一边都看的吃醋了。
这还不算,看着老婆不停给童童夹菜享受他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堂堂宋少爷不顾晚辈在场,没脸没皮在媳妇面前卖起萌来。
“媳妇,给我也夹一个噻!”
“去去去,一边去……”
宋墨表示自己受伤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过分还在最后头,晚饭过后,毛乐乐拉着童童进了卧室不仅反锁了门,剩下爷俩在面对一座的残羹剩饭,娘娘发话了,今晚的碗筷要洗的干净净的。
这里最委屈的最属宋星阳,好不容易把童童带到家里,他还没跟她好好玩耍,就被妈妈一人霸占,这会望着紧关闭的门,哇哇大哭起来。
宋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儿子哄乖不哭,这才认命的去厨房刷洗碗去。
君子远庖厨,可谁叫他们宋家男人会疼媳妇呢。
宋墨持着给儿子做标榜的原则,让儿子在一边看着,欢脱地洗完了一池的碗碟。
“老婆,碗洗好了,快给我开门。”
宋墨拉着儿子站在门边敲门。
里面的人不耐烦地拉开门,“敲什么敲,敲魂呢?”
“老婆,你让开一点,我要进去睡觉了。”
毛乐乐脸一瞪,“去去去,一边去,今晚我跟童童睡……”
门呯的一声又被关上。
站在门外的宋家父子儍瞪了眼,为了在儿子面前挽回尊严,宋墨干脆对儿子讲,“儿子,走跟爸睡客房去,咱们男人就应该让着女人。”
于是,宋星阳在爸爸拉扯一下,一步三回头望着那紧闭的门,依依不舍地跟爸爸去客房睡。
客房的床虽然很大,很柔软,习惯了每天晚上温香软玉的宋墨,今晚搂着一个臭小子,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