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爷爷,没想到您也来了,前阵子家父还念叨着您呢!”南宫紫月凑了上去,亲昵地挽住了矮胖老头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撒娇。
一句带娇的话语,立刻就让有些凝重的气氛给缓和下来。
矮胖老头面色缓和下来,哈哈笑了笑,看南宫紫月的眼神充满了慈爱,抬手拍了下南宫紫月的头,说:“他怕是想要从我这里赢棋吧?上次他连输三局,以他那小肚鸡肠的姓格,还不得天天念叨念叨?”
当今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公开这么形容巨能集团的总裁南宫枭羽,而这矮胖老头恰恰就是其中一个。
“没错没错,所以舒爷爷您千万别去,就该让他急一急,免得他有整天摇头晃脑地感叹什么无敌寂寞。”南宫紫月带着柔媚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
矮胖老头闻言大笑,手指点了点南宫紫月,说:“南宫枭羽得了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说不清是大幸还是不幸。”
旋即他的目光向在场众多世家人物扫去,呵呵笑说:“想不到一场闹剧,居然引得八方云动,有点意思……司马老头,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而且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后面一句话是冲着司马策云说的。
“你舒项来得,我为什么来不得?”司马策云不咸不淡地说。
舒项笑眯眯的样子像尊弥勒佛,说:“我是奉了那位的请求,这才来的,不知你来又是为何?”
司马策云闻言脸色顿变,旋即冷哼说:“我为何而来,与你何干?”说罢甩袖走开。
“都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正主还没来呢……”舒项摇摇头,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听得清楚。
正走着的司马策云脸上的肉微微抽动两下,旋即恢复了正常。
南宫紫月悄悄吐了下舌头,说来这也是一段辛秘。
司马策云,舒项和郑鹤三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当时的青年俊杰,而且都是同一所大学,相互之间本就暗中较劲,更奇妙的是三人居然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名叫姬梦的学妹,而且都是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最终却是由郑鹤抱得美人归,司马策云和舒项二人情场大败。这个事情在那个年代闹得轰轰烈烈,在上流圈子里流传甚广。
而就在结婚二十多年后,郑鹤就与妻子闹了矛盾,姬梦一怒之下回了娘家,这让原本已经死心了的司马策云和舒项又燃起了希望。没办法,爱得太深了,有道是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就是这个意思,这两人完全是为爱向前冲,将老脸都彻底豁了出去。
不过司马策云和舒项的一片赤诚却没有打动姬梦,反而是三个人都不搭理了。司马策云和舒项都将责任推到了对方身上,从青年时代一直相争到现在,仇视对方已经成了本能。
南宫紫月听得出来,舒项口中的“正主”指的恐怕就是郑鹤了,要说情敌,郑鹤才是他们两人最大的情敌,眼下传闻郑鹤突破了,他们当然是有理由来关心一下。
不过,舒项所称请他前来的“那位”又是谁?
南宫紫月笑得越发狡黠了,她就是喜欢寻找刺激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魔女,现如今很是期待“正主”的早点到来。
相比之下,她还是对方毅的兴趣更大一些。
想她南宫紫月是什么身份?巨能集团的小公主,平时都是一呼百应,从小到大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却没想到在方毅这里碰了钉子。
上次因为修车的事情,让她对方毅来了兴趣,后来她就联系上了郑卫国,想要再来一场赛车,扳回面子是一大目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再看看那个透着神秘的少年,却没想到方毅居然外出历练去了,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他回来,却从郑卫国那传来方毅一口回绝的消息,顿时让南宫紫月暗生怒火:想我南宫紫月长这么大,还从没等过一个人这么久呢,居然还敢拒绝我?
对于方毅的好奇,在从小娇惯的小公主心中,一下就转变成了仇视。
天才又如何?巨能集团从来不缺乏天才,她原本只是对方毅有那么一些兴趣而已,现在兴趣更大了,却是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小公主暗地里开始筹划整治计划。
南宫紫月却没想到这小子不光是个阵道上的天才,还是武道上的天才,更是惹货的天才,居然敢在刘泌的生曰宴会上杀人,不啻于狠狠在聂家的脸面上扇了一巴掌,进而直接促成了郑聂两家的决裂。
你天才是吧?你傲娇是吧?难怪连本小姐都敢不放在眼里……越高难度,越高挑战,才越有趣味,南宫紫月对方毅的兴趣更大了,她娇柔妩媚的外表下,却有着疯狂的血液,否则也不会热爱飙车这种极限运动。现如今,终于让她找到了玩具,今后的曰子恐怕不会那么乏味。
不过前提是,这个让人着恼的小子能够活得过今天。
生在南宫家,纵然南宫紫月对于经商不感兴趣,但继承祖辈的头脑也不是盖的,一下就判断出来,今天这场约战,多半是要变成死战,武州之虎除了击杀方毅,彻底投向军皇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成为我玩具的资格吧……”
南宫紫月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即便方毅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是气震境界高手又怎样?这个世界,可不是武力高强就代表一切的。
片刻之后。随着在许多道人影从直升机上落下,许多人的神色变得激动起来。从这架军用直升机上下来的,正是聂家来人。
这次来的人不少,除了聂不容之外,他的三个儿子,还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都来了,只是其中没有刘泌。
聂不容仍是一身军装,身形威武,肩膀上中将军衔的肩章在阳光下十分显眼,一个腾跃,便来到了场地正中,便背负双手,闭上了双眼,如钉站立,竟似将在场众多世家来人都不放在眼中,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