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随风没有料到钱老国公要伤得人不是碧珠。 此时也唯有一抖长鞭努力让钱老国公的刀子换个方向。莫要真得让他伤到扑向碧珠的紫萱。
璞玉不知道何时爬上了马车,手里握着一柄不知在何处捡来的长剑,用尽全力的刺出去:“去死吧!”烈儿就在马车那边,一直都是她和琉璃用九黎的一些药在抵挡着刺客,保护着璞玉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对刺客她们有些手忙脚忙,自然没有注意到璞玉爬上了马车。
钱天估倒是看到了璞玉,可是对于自己人他当然不会有防备,直到璞玉用尽全身力气刺向近在眼前的紫萱时,他手中的刀剑还是要格当他叔父长刀的姿式:“1小心一!”
可是晋亲王和水慕霞和璞玉之间隔着紫萱和丁阳,就算是想救也来不及了:他们也不是没有看到提剑的璞玉爬上马车,可是他们以为璞玉、
要偷袭的人是丁阳。
丁阳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早有防备,却不想璞玉要杀的人却是紫萱。
紫萱的眼中没有璞玉,她也没有看到璞玉握剑刺过来,眼中看到的人只有碧珠和钱天估、还有钱老公爷:她以为钱老公爷不能伤到她,接下来也就是跌一下。却不想有人抱住了她的身子,然后一掌轻轻的拍在胸口,让她的人向后飞去。
璞玉的长剑刺中了丁阳,她瞪着丁阳忽然尖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要杀她的吗,为什么一次两次的救她。”她只有这么一个机会,却没有想到会毁在丁阳的手中。
丁阳没有用剑伤她,而是用剑狠狠的刺入了紫萱的长腿!至于璞玉被晋亲王的长剑削断了双腿跌倒在马车上,而丁阳因为刺向紫萱也被水慕霞再次重伤倒在马车上根本起不了身。
马车,现在只余下车板子,车厢在几人动手间坏成了一地的碎片。
紫萱倒没有摔得多痛,因为她身子下面垫着良妃:只是霎间发生的事情让她太过吃惊,摔倒后都不知道要爬起来,只是呆呆的看着璞玉、
和丁阳。
丁阳咳了几声,自嘴中吐出了血来:“我说过,我要亲手杀了她。”这句话,他是回答璞玉的:“倒真得没有想到藏得最深的不是钱家那个老不死得,却是你这么一个小女子。”墨随风的长鞭已经把钱老国公拖到身边踩在脚下,青衣人们不得已都停下手来谨慎的盯着晋亲王一行人。
“为什么?”紫萱看着璞玉,真得真得没有想到璞玉会要杀了她。
璞玉不回避她的目光:“我是上唐人,你是九黎人:本来我以为你是上唐人,可是你的心分明不在上唐,你要走皇上不能留你。”
紫萱看着她:“你是,皇上的人?”璞玉点头:“当然。”
紫萱忽然明白了,皇后害死她的家人一事璞玉早就知道了,之所以隐忍就是奉了皇帝之命:不得不说璞玉真得是个人材,跟着皇后的时候被皇后视为心腹,跟了她之后又被她视为姐妹其实只要往深里想一想,能成为皇后信得过的人容易吗?这样一个人又岂会真正的死心踏地跟着她呢。
可是璞玉自跟着她之后做事就没有错漏,事事处处也是以她为先,实在是让人无法对她生出怀疑来得。
丁阳又咳了几口血,挣扎着抬起头来:“朱紫萱,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晋亲王轻轻叹了口气,把丁阳的长剑踢开背转了身子:水慕霞过去帮着钱天估把碧珠移到另外一辆马车上,距离丁阳正好是一剑可以刺中他后心的距离。
紫萱走迂去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你,为什么?”丁阳以身体挡下了璞玉的那一剑本已经受伤,要说他如此不顾自己而救紫萱已经有些出人意料,却没有想到他救下人来后还是重重的刺了紫萱一剑。
“朱紫萱”丁阳看着紫萱的脸,嘴角又流出了一缕鲜血来:“救你,是因为情不自禁,我做不到看着你被人杀死:刺你,是为了丁家的大仇,我是丁家的长子不得不为。”
他说完忽然用尽力气以指点在了紫萱的心口上,在紫萱的衣服上留下一点血迹。他仅有的力气撞得紫萱心口生疼,但也只能是让紫萱心口痛上一痛,再痛也不会让紫萱失去性命,甚至不能让紫萱受伤。
丁阳的胳膊随后就重重的垂落在车板上:“杀,也只能是我杀了你。我现在无能为力,可是、可是我还是刺中了你的心口,对丁家的列祖列宗也算是有个交待。如果我有一柄匕首,现在我已经杀了你。”丁阳的目光已经无神,头也不能再抬起来,声音已经很低很低:“如果来生还有机会的话,我会郑重其事的的迎娶你过门,也会好好的待你:朱紫萱,我欢喜你。直到后来一切不能挽回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一辈子真正欢喜的女子是你,不是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