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翁牛特部杜陵郡王莫/日/根的嫡幼子巴图布赫骑马不慎摔断了双/腿,听说好不了了,成了残废。还有就是杜尔伯特前旗亲王哈图的王妃,”顿了顿,想起哈图已经变成了郡王,忙改口道:“不对,是哈图郡王的嫡福晋据说因为女儿的死大受打击,疯了。”
玉琉一愣,巴图布赫是谁她不知道,但哈图的嫡福晋是苏日娜的母亲她还是知道的。
好端端的,怎么疯了?
要说是为了女儿的死疯了她才不信,苏日娜都死了多久了?若要疯早就疯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难道……
胤禛走进来,看到她有些愣神,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玉琉回神,看了看他身后,“孩子们呢?”
“被皇阿玛留下用膳了。”
“那你怎么回来了?”难道皇阿玛没留他?
“谁让皇阿玛稀罕孙子不稀罕儿子呢。”胤禛擦了擦手,便拿起筷子。
玉琉:……
“苏日娜母亲疯了的事是你做的吗?”玉琉给他夹了块肉,随意问道。
“嗯。巴图布赫的事也是我做的。”
玉琉讶异的看着他,“为什么?”把苏日娜母亲弄疯的事她能理解,但巴图布赫又是怎么回事?
“十三突然惊马就是因为他。”本来他也没多怀疑,但他生性谨慎,便叫人去查了下,谁知,真的让他查到了点东西。
他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所以,自然也不会放过巴图布赫。
玉琉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吃完午膳,便有人进来通报道:“王爷,哈图郡王的世子请您到十里亭一叙。”
在科尔沁大草原的最高处,曾有人在那里修建了一个亭子,被当地人取名为十里亭。
色/莫勒?这是要找他算账?
看见玉琉有些担忧的眼神,胤禛笑笑,“没事的。”他想,色/莫勒应该不会那么蠢的,没有证据,他就奈何不了他。
胤禛到十里亭的时候,看见色/莫勒正悠闲的品茶,一点都没有想象中气急败坏的模样。
色/莫勒看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胤禛坐下,看着他挑了挑眉,“不知世子找本王来所为何事?”
色/莫勒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听闻雍亲王极爱品茶,不若尝尝本世子的手艺?”
胤禛拿起茶杯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轻抿了一口,“不错。极品茶叶加上好茶艺,气韵深远,香味悠长。”只是比起玉琉来还是略差一筹,不过也很是不错了。
色/莫勒又替他倒了一杯,“我额娘的事是你做的吧。”虽然是语气带着疑问,但却说的笃定无比。
胤禛放下茶杯,“所以?你想如何?”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重要的是他有没有证据。
色/莫勒嘴角微翘,“本世子一向冷心冷肺,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来找你麻烦的。”
胤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这人的心比他想的还要硬,“我还以为你会不顾一切的向我复仇。”毕竟是他的额娘。
“不顾一切?那个词离本世子太远了。”这么蠢的事,现如今他也做不来了。
“那世子约我来此又是为何?”既然不是为了他额娘,那又是为了什么事?
“不为什么,只是想再找你比试一场,上次输了,这次可就不一定了。”色/莫勒放下茶杯,看向一旁的两匹马,淡然道。
胤禛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是要和他比试骑术?
无所谓的挑挑眉,“这次你也赢不了。”
色/莫勒淡淡的弯起一个弧度,“那可不一定。”没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两人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驾着马儿来到了他们上次比试骑术的地方。
两人相视一眼,也不用口令,一齐冲了出去。
一如上次,两人几乎并肩而行。
才小半个时辰,两人赛程已经过半。
胤禛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这次比起上次还要快,看了看只剩一点点的赛程,眼睛眯了眯,压低重心,拼尽全力往前冲,色/莫勒也不甘落后,马鞭一甩,愣是没让胤禛领先一步。
最后,两人一同冲过了终点线。
勒住缰绳,胤禛看向色/莫勒,“我们平局了。”
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的骑术又进步了。”
色/莫勒轻扯嘴角,“你也不赖。”心中暗叹,终归还是没赢。
胤禛挑挑眉,这话他好像也曾对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