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居住的院子,郭络罗氏便自顾回到卧室里,而胤禩则去了书房。
明心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福晋铁青的脸,嘴巴张了张,最终也没说什么。
郭络罗·敏容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便说吧。”
“福晋,这事兴许是误会呢?不说这件事漏洞百出,就说八阿哥的为人,也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而且以八阿哥的本事,如果真的不想让人知道,那么这事应该会更隐秘才对,怎会如此轻易的便被人知道,毕竟我们安插在八阿哥身边的人只是个二等侍卫,就算能得到消息也肯定不会那么快,说不定还真的是别人下的套。”
郭络罗·敏容冷静下来,想了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发现确实如明心所说,漏洞百出。且不说她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就说她刚进去时,胤禩的状态便知是被下了药,当时她被气晕了头,便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她早早便安插人手在胤禩身边,若是胤禩早先便认识那个女人,那她绝对会收到消息,既然没收到,那就一定是不认识的,既然不认识,那她气极之时所说的心上人就一定不是真的。
想到这,郭络罗氏懊恼的把帕子甩到桌上,怪只怪她当时失去了理智,没来得及细想,还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是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就算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明心看着自家福晋懊恼的脸色,便知她是想明白了,随即劝道:“福晋,您还是去跟八阿哥道个歉吧,若是不把今天的裂痕补回去,那您跟八阿哥……”就回不到以前了,最后这半句话明心没说出来,不过她相信福晋一定会明白的。
郭络罗氏皱眉,脸上带了些许不乐意,她也知道这次说话是狠了点,可是她这不也是在乎他嘛。
明心一看她的脸色,便知自家福晋的高傲病又犯了,无奈的摇摇头,福晋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低头,难怪老安亲王一直说这个是福晋的致命缺点,让她多在旁边提醒一下,这个世上可不是出身高贵便什么事都能解决的,有些时候,还是服一下软比较好,尤其是对着一个比自己还出身高贵的夫君。虽然八阿哥有个出身低微的生、母,但同为圣上的儿子,她不觉得八阿哥差在哪里,最贵不过圣上之子,既然八阿哥也是圣上的儿子,那么他的出身便是最高贵的,只福晋自己看不清楚,总一副优越感十足的样子。
而且八阿哥很孝顺,所以她一直劝福晋对良妃的态度要好一点,毕竟那是八阿哥的生、母,只是福晋总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说八阿哥一定不会怪她。
郭络罗氏之所以如此笃定,那是因为前世的她对良妃的态度就是如此,胤禩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甚至连说一声都没有,和她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不然也不会为了她拒绝圣上赐下的妾侍,就连张氏和毛氏也是因为子嗣问题才纳的,所以她对胤禩对自己的感情很是信任,其实她之所以不待见良妃,不过是因为对她出身辛者库宫女的身份不满罢了,若不是她,胤禩也不会一直招人诟病,夺嫡之路也不会如此艰辛。
为了八阿哥能和自家福晋重归于好,只得下猛料,“福晋,若是您不和八阿哥和好,那么你们很有可能就要相敬如宾一辈子了,而且,还有可能要便宜其他女人,这也不是您希望看到的吧。”
郭络罗氏拧眉,“你让我再想一下。”低头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若是她那么容易便低头,那她前世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了,即使被休回家,也没有跟雍正求饶过。
“福晋,圣上把八阿哥请走了。”晚膳时间过后,明音进来禀报道,她和明心、明净、明月是一等丫鬟,但最得器重且能时时跟在福晋身边伺候的也只有明心,但她们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明心是老安亲王赐的,福晋器重些也正常。
“知道是什么事吗?”郭络罗氏惊讶的站起来,难道皇上知道今天的事了?可是不对,若是普通女子,皇上决不会管,除非,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
想到这,她便坐不住了。
胤禩跪在地上,低着头,旁边跪着一脸愧疚且沉痛的王志远。
康熙沉着脸看着胤禩,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臭小子,睡个女人还睡出这种麻烦。
康熙看向故作一脸愧疚和沉痛的王志远,按了按抽疼的太阳穴,这老狐狸,还说什么教女无方,对不起皇家,对不起八皇子,请他处罚,这哪是来请罚的,分明就是来叫老八负责的。
胤禩抬头看着自家皇阿玛道:“皇阿玛,儿臣愿迎娶王小姐为侧福晋。”
康熙看到王志远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便知他对此结果是满意了的,便道:“那便两个月后迎娶吧,今年的选秀也不必参加了。”这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不然传出去又是一桩皇家丑闻,这皇子和大臣之女私通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想来品行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选秀之事还是算了,若不是她爹是个比较得用的官员,那他一定把她赐给胤禩做妾侍。
王志远一脸感激的告退,做官这么多年,他自然了解当今的性格,想必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怪在自家女儿身上,而他的儿子则是被勾引的,所以能有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