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发现了自己的日记本……花了好长时间看完,感觉……像在窥探别人的隐私←_←
有点羞耻hhhhh←_←
然后发现……原来以前我也不是现在这么逗比的,可能现在损友太多了吧←_←
我还在日记里写不要读医,现在……打脸啪啪的hhhh-_-||
我一想到这个文完结就要过大约半年再出现,就觉得你们会抛弃我(┯_┯)
答应我,不要离我而去好吗←_←
☆、蒙顶黄芽
临过年前,省电视台的纪录片终于在卫视台开播,近年三十的时候播到了最后一集,讲的正是老街,许宁特地发信息给余声提醒她记得看。
晚上,余声泡了一壶蒙顶黄芽,叶长生说喝多了普洱想换个口味,她便选了黄茶,黄茶在制作上融合了同款绿茶的清香口感,摒弃了高香和清爽,且由于发酵工艺使茶内质转化,口感更醇和,茶xing也偏于温和,不似绿茶的寒凉,在冬天少少的喝一点也无大碍。
茶杯里的茶汤汤色黄中透碧,闻着甜香鲜嫩,老爷子喝了一杯,赞它一句甘醇鲜爽,然后让叶长生把电视调到纪录片那里去。
余声坐在叶长生身边,和老爷子还有林阿姨一起收看节目,一面看一面评价当时的自己表现得好不好,表面上是谦虚,实则认真一听就不满听出她的得意。
叶长生在一边听得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硬生生的忍着,余声说到半路瞅了他一眼,见他忍得辛苦,心里哼了一声,开口问道:“长生,你今晚吃错东西闹肚子么,要不要去厕所,一家人,不用为了面子忍着的。”
叶长生一愣,随即手里的茶杯抖了抖,好险没有朝那斜着眼看他然后说风凉话的人泼去。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c市,方海同也看到了这一期节目,他看到电视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一阵悲怆,他至今都还记得当年初识时神采飞扬得近乎张扬的明媚少女,傻得可爱,她日日生活在光明里,并不知道阳光背后的龌龊和黑暗,更不知道她全心全意去对待的闺蜜早就变成了蛇。
他记得他和杜翎发生关系后的那次jiāo谈,杜翎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林桥。”
“你明知道我和阿声的关系,却还爬上我的床,不怕她恨你吗?”他问她。
她笑得妖艳,与一贯的清纯大相径庭,“怕,可是怕有用么?我会以你为中心,一世依赖你仰慕你,你就是我的一切,可她不能,你还看不出来么,她不会跟你走的,早晚有一天她会离开你。”
他信了,因为余声表现得太抢眼,所有人都认同她的优秀,所以他近乎是在报复她似的和杜翎在一起,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偷情的快感,看到林桥和余声毫不知情的模样时愧疚会蔓延上来,到很快就会又被下一次的刺激淹没。
直到后来他知道自己有多蠢,一个男人害怕女人太过优秀,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无能罢了。
他知道林桥也喜欢余声,很早就知道。他看着林桥暗地里的郁郁觉得得意极了,有时候他甚至会不记得当初和余声在一起是因为真的喜欢她,还是单纯为了心里的那份虚荣心,面对林桥时的虚荣心。
杜翎怀孕了,林桥似乎很高兴,也似乎开始放下了对余声的喜欢,准备和杜翎一心一意过日子,只有他觉得很心虚,因为杜翎说孩子是他的,他趁林桥去上课时去找杜翎,劝她把孩子打掉。
然而杜翎坚决不肯,不仅如此,她还向林桥坦白了他们的事情,林桥气极,拉着她要去医院打胎,他不知事情已经败露,闻讯赶过去想像以前那样以兄弟的身份好言相劝,却被林桥一拳挥在了鼻梁上,继而大打出手。
然而他们在回应余声的询问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他和杜翎出于心虚,林桥则是出于担心,之后林桥选择远走他国,将烂摊子撇下,临走前留给他一句话,“方海同,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他看着余声虽然疲累但还是将杜翎照顾得很周到,觉得她傻,终于也肯承认余声并不是柔弱的菟丝花,她像一棵树,需要时能为他人遮风挡雨,他渐渐觉得她做不来一个相夫教子的妻子,于是果断的提了分手。
方海同后来不停的在记忆里描摹他们他们分手那天的天气,阳光很好,夏季的风cháo湿温热,他们坐在商场二楼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她极其平静的接受了他的提议,然后说:“我从不知道你也有那么残忍的一天,也不知道你那么狭隘,方海同,谢谢你放过我。”
他低下头,咬着嘴chún忍住要出口的话,当时想说什么后来已经忘了,只记得她说完话后站起来道:“记得结账,最后一次。我还有个会要开,下次见。”
她不说再也不见,因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方海同后来才开始揣测,也许那个时候余声就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只是杜翎已经快要临盆,出于对曾经的好友的关心,她没有发作罢了。
后来杜翎的孩子出生,一生下来就活不长久,他去看她,她整个人郁郁寡欢目无神采,医生说她得了产后抑郁,余声忙于照顾她,将孩子暂时托付给他,他去医院接孩子时看到了孩子的出生登记本和病历卡,上面记录了孩子的血型。
孩子是o型血,他和杜翎都是a型,只有林桥是o型,孩子不是他的。
他避开余声找到杜翎对质,她说不知道,但目光闪烁,他便知她肯定撒了谎,再bī问几次,她终于承认是因为嫉妒余声,想要折腾她,他问她有没有良心,她就哭道:“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她得到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不就是让她出点钱,我有什么错……”
“你当然觉得没错,可是你把她对你的好当做是理所当然,却忘了她本来就不欠你的。”他记得自己如是道,那时才知面前这女人不仅是菟丝花,还是吸血鬼。
后来他父亲过世,他回家奔丧,再回g市已经遍寻不到余声,只知道孩子已经夭折,杜翎也已经自尽。他终于心灰意冷,回了家,开始接手家族的生意,然后与母亲满意的女人结婚,但午夜梦回,他总能梦见当年还很要好还很单纯的余声和杜翎。
直到这个隆冬,他在电视上看见她,当年的少女眼角似乎有了很淡的痕迹,她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当年初入职场野心勃勃全都化作了柔韧的坚持,姿态平和从容,微微笑着像是一支干净的玉兰花,比以前丰满了些,更加的内敛而美丽。
她穿着天蓝色绣折枝海棠暗纹小立领上衣,头发低绾成髻,语气平缓而骄傲的谈起百年玉露堂的风风雨雨,以及父辈们做出的努力和成绩。有眼熟的老人走在老街青石板的街道上说起老街从前的繁华,说起余声祖父年轻时的事。
方海同在屏幕里看见她立在门槛处笑着看孩子们跑来跑去的侧影,他突然觉得,哪怕当年所有的事都没发生,余声也不会属于他了,她天生就该在那样古老的地方,成全她关于守候与传承的一生。
那集纪录片开播时就打了某已经退位的领导的旗号,方海同仔细看了,才发觉那人和余声的关系,听见他骄傲的称她做孙媳fu,看见他的孙子芝兰玉树与余声好似一对璧人,心里有些感慨,百年世家的女公子,到底还是该嫁入高门,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