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一样,儿子是香火,女儿是要嫁出去的。”他说的理所当然,余声顿时就知道,他们三观是不同的,且无法改变。
以前没有想过的很多事,在他们毕业后全部bào发。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仙女说有个复杂的故事……
其实并不复杂的,只是我觉得……算得上现实←_←
因为真的听说过这种拒绝女孩子嫁进自己家的理由(#?Д?)
我这个万年单身狗的三观于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_←
☆、桂花乌龙(下)
大学毕业后,余声进了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做产品设计,她和方海同还在一起,毕业时双方发生的争执被暂时搁置,他们决定先留在g市,等他说服了家人再做打算。
余声毕业后工作,而杜翎则选择了读研,林桥也选择了读研,余声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林桥竟然能考上研究生,好几次当着他的面表示不解,“那老师是不是被你甜言蜜语骗了,竟然收了你这个绣花枕头?”
“滚!”林桥佯做要打她,最后却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拍了拍,“我厉害着呢,是你眼瞎,这么多年都没看见。”
余声笑嘻嘻的不把他的话当真,习惯xing的警告他:“你要对我家杜翎好,不然老娘打断你的腿。”
话说了无数遍,但此时的余声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强硬和担心了,因为她没想到林桥能坚持那么久,而时间有时又是上好的麻醉剂和温水。
直到后来有一天,杜翎告诉她,她怀孕了。
那时杜翎和林桥都已经研二,杜翎也早就打算跟着林桥回c市,他父母很满意这个未来儿媳,他们比余声和方海同之间顺利得太多。
杜翎查出怀孕后,林桥虽然表现得很高兴,但余声总觉得他有些忧郁,以为他是担心,便背着杜翎去安慰他,说了一大通话,他只是问她:“余声,你是想做姑姑还是做姨妈?”
“废话,当然是姨妈了。”余声翻了个白眼,拍了他一记,“日子过傻了吧你。”
“……是有点。”林桥看了她半晌,才站起来拍拍pì股,边走边点点头说道,声音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余声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过了几个月,杜翎那边就又生了幺蛾子。
那时杜翎已经怀孕将近五个月了,时节也已经进了隆冬,数九寒天的天气里余声从公司急忙赶到医院,看见的是在一旁哭得泪流满面的杜翎,和另一旁都是鼻青脸肿的林桥和方海同。
她怔了片刻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开始处理这件事,先是让杜翎擦干眼泪,然后向周围的医护人员和患者及家属赔礼道歉,再去缴费处结账,最后将三个人带离医院,在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里分别询问发生了何事。
杜翎说,是林桥让她把孩子打掉,她不肯。
余声按捺着心里的火气问林桥:“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孩子生下来,你们结婚,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林桥张了张嘴,看着她目光微凝,片刻后别过头去,声音冷硬的道:“我要出国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孩子生下来也是个包袱。”
“那你就要杜翎打掉?敢情那孩子不是你的啊,这就是个pì,能嘣出去就算了的?”余声气极,但情绪却似乎控制了下来,面容冷静极了,但是口气却十分的紧绷,轻易就能察觉到她的怒火。
林桥不说话,她盯着他看了一阵,转头去问方海同话,火气夹杂着这段时间和他的矛盾一起喷薄而出,“那你呢,怎么回事!人家两口子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呀,关你什么事,竟然还打起来,要脸不要?”
方海同被她骂得抬不起头来,只能讷讷的回了一句:“……我只是想劝劝。”
余声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就听见林桥低低的嘲讽似的哼了一声,她立刻就横了他一眼。
事情有点糟糕,林桥第二天就真的离开了学校,杜翎只会一直哭,余声骂她:“那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留个孩子,是拖累你知道吗?”
杜翎不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去做手术,一直念叨着:“这是我最后的东西了,阿声,我求你让我留下他,我只有他了……”
她是孕fu,这样下去恐有不测余声是知道的,只好由着她留下那孩子,不仅要担心她的情绪,每日下班回去还要忙着给她炖汤,营养品买了一堆又一堆,到时间了还陪她去产检。
余声忙不过来,有时是方海同帮的忙,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因此有所缓和,但却始终不如以前亲密,余声想挽回这段感情,在他生日时殷勤的想要留在他那里,可终究被他硬是送了回来。
初时她还欣赏他恪守底线不为所动,可是后来却感激他当初没有顺水推舟将她留下,因为杜翎生产后不久,他就向他提了分手。
他说:“余声,你天生就适合外面的世界,不应该被家庭束缚,这段时间是我错了,但我需要的并不是你这样的妻子。”
那时余声在工作中崭露头角,两三年内就升了几次职,意气风发得很,整个人都露出一种野心勃勃的气息来,方海同不喜欢她这样,几次三番隐晦的提过要她不要那么拼,她不肯听,她受到的教育是做一件事就要做到好,她努力的这样做,却忘了过钢易折的道理。
余声那时在职场沉浮,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她学会隐藏情绪和学会放弃,当年方海同希望她学会取舍,她总算做到,但首先选择舍弃的却是他这个人。
和方海同分开后,余声的生活并没有轻松下来,杜翎的孩子出生就有缺陷,经诊断是先天xing胆道闭锁,又是个早产儿,比一般足月产的患儿更加危重,还没等到手术,孩子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当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孩子送去了大学城的一家中医院,在那里孩子住了一个月的院,竟然开始有了好转,但始终还是在衰弱下去,与此同时,让余声觉得更加棘手的是,杜翎竟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