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疼痛袭来,咬着牙哼了两声,突然觉得身体仿佛被填满了似的,涨涨的,她忍不住扭了扭腰,然后就听见那人猛地抽了口气,她知道他忍得难受了,不由得一阵羞意涌上头,直到痛觉散去才敢微微睁开眼,看见身上的男人额头上一层汗,正关切的看着她。
余声忍不住扁着嘴委屈极了,“……痛,长生你轻点。”
“痛你就挠我,我和你一起痛。”叶长生挺了挺腰,将身下的姑娘顶得不由自主的往床头那边挪去。
他听见她一会儿喊痛,一会儿又喊他慢点,一会儿又喊他的名字,她的声音就像是他的□□,她口里隐隐的白瑞香的香气连同呼吸声无一不让他激动。
余声只觉得自己像是惊涛骇浪里的一艘小船,摇摇晃晃的不知道哪里才能靠岸,除了紧紧的攀挂在他的身上,竟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眼泪和汗流了满身满脸,xiōng口上还有叶长生滴落的汗,双腿间的粘腻感浓重,不用仔细看余声都能想象得到现在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
严严实实的拉着厚重窗帘的屋子里光线半暗,地上随意丢了衣衫,红木雕合/欢花的大床上一片凌乱,赤身的男女沉默的拥抱彼此,墙上制热的空调发出极低微的响声,在冬日渗进屋里的避无可避的冷意里,竟处处透着一种火热的靡乱。
叶长生平复了呼吸,伸手摸了摸余声的背,有些湿,便起身抱了她起来,“阿声,我带你去洗洗,不然难受。”
余声眯着眼点点头,身体腾空而起的那一瞬间,她猛地挣开了眼,突然问道:“长生,你会娶我么?”
这是她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从来都是他主动的说会娶她以后会如何,然而她一开口,却惊惶得让叶长生几yu落泪,他的阿声,怎么如此的恐慌。
他抿着chún不说话,直到他将余声洗干净又用棉被牢牢裹好,才出声回答她的问题,“是的,阿声,终有一天,我们的孩子会读到一句话,叶门余氏,讳声,第二十七代长孙长生之妻。”
那是叶家的媳fu都会在族谱上留下的一笔。
他的声音似乎还残留着激情之后的慵懒和沙哑,可是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郑重,余声强忍着睡意看着他,半晌才点了点头,然后怯怯的把头躲进被窝里,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叶长生就笑,拍拍她的脸,“累了,睡吧。”
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和她的混在了一起,此起彼伏,真的就成了同呼吸,大约有一天,他们就真的能共命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过年的,好像吃rou比较暖和是吧←_←
今天我妈就给了我一碗粥和一碟腊肠一碟炒萝卜干,真是……太好吃了(┯_┯)
这几天天天大鱼大rou我快吐了啊,一听说要去谁家拜年或者有谁要来家里玩我就方啊≥≤
☆、舞鹤红
有没有发现,我们小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年三百六十五很多,日历要翻很久才到另一个新年,长大总是遥不可及,每天醒来都发现自己还是昨天那个小豆丁。
然而等我们真的长大,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放几次假,过几个周末,事情还没做完这一年就到了下一年,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出皱纹华发渐生,时间走得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太多。
这是余声后来才足够明白的道理,而那时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她以为会长长久久的东西。
h市的十二月天寒地冻,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味道,大雪过后,省电视台的城市纪录片终于开拍,而在余声这里,他们要跟拍三天的时间。
开始拍摄的第一天早上,余声晨起时化了妆,叶长生很少会在醒来时看见她已经坐在梳妆台前,一时好奇,竟连洗漱都忘记,就靠在床头一直看着她。
余声化好了妆,回头看见他仍旧赖在床上,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xiōng膛上,没好气的道:“还不起来,今天不上班?”
她的力气不大,但手掌与皮肤接触,仍然发出一声“啪”的脆响,叶长生忙伸手摸了摸,抬头见她嘴chún有些亮,润润的,看上去气色和平时有些不同,一时觉得有趣,问道:“口红是哪个颜色的?”
“西柚色,怎么了?”余声扭头去梳妆台上看了眼先前用的口红,回头应道。
叶长生掀开被子起床,一面套着裤子一面低着头道:“颜色很衬你,好看。”
余声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眯起眼睛笑了笑,催他道:“别贫嘴,快去洗脸刷牙好吃早饭。”
说着她就马不停蹄的走下楼去了,吃过早饭后叶长生去上班,临走前突发奇想要来个吻别,勾着余声的脖子照着她嘴chún就啃了下去,放开之后突然低下头“呸”了一声。
余声愣了愣,推推他不满道:“你干嘛呢!”
“你这口红哪个牌子的,苦的。”叶长生更加不满,转头看着她的嘴chún就皱起了眉。
余声又愣了愣,半晌才有些心虚的应道:“……mac的子弹头。”
“换了换了,什么玩意儿,苦死了。”叶长生摆摆手,十万分嫌弃的一面说话一面往外走,走到半路又停住脚,回过头道,“但是这个颜色好看,可以换个同色的。”
“……哦。”余声被他的反应搞了个措手不及,直到他都已经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然后又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自己。
玉露堂早上九点开门,拍摄组八点前就已经到了,在做拍摄前的准备工作,因为他们已经跟了一个多月,余声已经逐渐习惯了他们和摄像机的存在,见到他们也只是打了声招呼就径自开始忙碌。
铁皮卷帘门拉上去,露出玉露堂原本的木门板,门板卸下来,室内的光线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余声拿扫把清扫了里外的灰尘,再用细棉布蘸水拧干后擦过柜面桌椅,然后把老爷子惯用的茶器搬到门外的矮几上,又掸了掸摇椅上抱枕的灰。
附近人家廊下挂出来的鸟笼里画眉“啾啾”的叫着,余声站在门口处左右看看,看见阿珊和宁远过来,便笑着道:“来了,吃早饭了么?”
“吃了。”阿珊笑嘻嘻的将手挽上她的,看见一旁开了机的摄像机,还好奇的凑过去看了几眼,被宁远扯着衣领子拉了回来。
宁远待了一会儿就出门去写生了,老爷子为了配合拍摄需要,带了阿珊在老街上转悠,一面走一面讲他年轻时老街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