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叶以深阴恻恻的笑。
夏晴天缩在最角落,透明的水下,她被一览无余。
叶以深的爱火瞬间就上来了。
当夏晴天被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叶以深有所动作时,她的头皮一阵发麻,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求我。”叶以深的气息炙热的烫人。
夏晴天紧咬牙关,就是不开口。
可是叶以深太了解她了,她的每一个点,每一处弱点,全都了若指掌,他专门在每一处放火。
夏晴天很难受,他说要让她生不如死,他做到了。
“求我。”叶以深轻笑道,非要让她松口才行,他要她彻底诚服在他的脚下。
夏晴天饶是意志再强大,也抵抗不过这种感觉,一声轻微的“求你”溢出嘴边。
叶以深目光如火的和她抵额相望,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他坏笑的说,“听不见,大声点,”
夏晴天觉得尊严扫地,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再说一声“求你”。
叶以深终于满意了,随后是更加激烈的动作。
“叫的大声点。”
已然沦落,夏晴天再也顾不上任何面子,声音一声盖过一声传出浴室。
房门口,苏清雅听着里面的声音,又怒又气。
他不是应该狠狠的惩罚她吗?让她像以前那样不进家门,或者罚她去干活。可现在算什么?自己说的那些话不但没有起效,却又让他走进了她的房间。
“苏小姐。”
苏清雅猛地抬头,王管家笑眯眯的站在不远处,“您这么晚不睡在这里干什么?”
她立刻收敛脸上的阴狠,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我来找晴天聊天,好像不大方便。”
王管家了然的看了眼房门,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声响,由衷的笑了,“是挺不方便的。苏小姐还是赶紧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说。”
“嗯,王叔,晚安。”苏清雅抬脚向自己房间走去。
“苏小姐晚安。”
苏清雅离开,王管家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这个苏清雅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爱护夏晴天。
……
接下来的两天,夏晴天在学校愈发低调,远远看到张远的身影就绕道而走,哪怕他撞到自己跟前,夏晴天也向没有看到他一样,从他身边绕过去。
张远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的行为,并没有任何不妥和出格之处。情急之下,张远在图书馆门口挡住了夏晴天。
“夏晴天,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张远质问道。
夏晴天无奈的看他一眼,觉得这么躲着并不是什么好事,平静的说,“张远,是我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
“你怎么了?”张远惊讶又担心的问。
“你不要问了,能认识你我很高兴,但是……”夏晴天顿了顿说,“我这个人不适合交朋友,这对你好也对我好,再见。”
说完,夏晴天绕过他离开,徒留张远一人愈发茫然。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远不明白,什么叫她不适合交朋友?突然想到一个人,他拿起手机播了出去。
还是上次的那个咖啡馆。
“晴天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苏清雅刚刚坐下,张远就急忙问。
苏清雅看似烦躁的摇摇头,换来服务员点了杯咖啡。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她这个样子,张远更加担忧。
苏清雅为难的沉默了半响,开口说,“张远,你还是放弃晴天吧。”
“为什么?”张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一切。
“你们……没有缘分。”苏清雅惆怅的说了一句。
张远怒声说,“我不管什么缘分,我喜欢她,我也看的出来她不排斥我,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苏清雅试探的问,“晴天是和你怎么说的?”
“她说她不适合交朋友,这是为了我们好。”张远重复她的话。
苏清雅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怎么让这小伙子迎难而上。
张远见她不说话,愈发着急,“苏同学,晴天是不是出事了?”
“这个……张远,你还是放弃吧。”苏清雅故意说,“其实你的感觉没有错,前两天晴天还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才华横溢,她很喜欢你,但你们有缘无分。”
张远脸上露出狂喜,“晴天真的这么说?她喜欢我?”
苏清雅坚定的点头,“是的。否则她那么高冷的人,怎么会和你去吃饭,去喝咖啡?”
“那为什么她突然不理我了,为什么你说有缘无分。”
苏清雅的表情很纠结,“我不能说。”
“求你了,告诉我好吗?”张远的一颗心都快要被人揉碎了,他已经两天没有睡好了。
“这个……这个……”苏清雅犹豫了半天,终于说,“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你放心,我绝对不说。”
苏清雅叹口气,开始编故事,“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晴天在家里的地位。前段时间,她爸爸的小公司出现了债务危机,急需要一笔钱来过渡,否则公司就要破产。于是她爸爸找到了一家可以拆借的公司。”
“公司间拆借资金很正常,只要连本带息还清就可以了。”张远家里是做生意的,对这种事情比较清楚。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爸没有还上这笔钱。”
“那和晴天有什么关系?”
“她家里人……要用她去抵债。”
张远“嚯”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他的一声怒吼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苏清雅冲他按按手,“坐下坐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张远气的喘粗气,“夏家怎么能这么干?晴天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品。”
苏清雅很满意他的情绪,火上加油道,“总不能让她那个姐姐去还债吧,夏家可舍不得,反正晴天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没人在乎。”
“他们太过分了,太过分!”张远大口喝了一杯冷水,还是不能压在心中的怒火。
“所以你现在了解晴天对你态度了吧,她也是不得已,”苏清雅又叹息一声,“她虽然喜欢你,但是结果难以改变,还不如趁早对你死了心,这样大家都能好受一点。”
“谁说结果难以改变,我能救她。不就是钱吗?多少?”张远化身为正义王子,他要去拯救身处困境的公主。
苏清雅想了想,说了个天价数字,“我听晴天说,好像要两三千万。”
张远呆住,“这么多?”
苏清雅搅动着刚才送上来的咖啡,“可不,要不然也不会用晴天去抵债。恰好对方也觉得夏晴天的容貌不错,答应了这桩交易。”
“难道晴天没有反抗吗?”张远从小衣食无忧,只有别人顺着他的时侯,哪有别人强迫他的时侯。
“晴天反抗了,但是失败了,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亲生父亲晚年去喝西北风?”苏清雅瞄了眼张远的脸色,生怕他撤了,又说,“我听晴天说,她要嫁的那个男人已经五十多岁了,肥头大耳的极为好色,还有好几个儿子,她嫁过去……哎……”
她那一声叹息,压在张远的心上,仿佛有千斤重。
夏晴天,那么美好的人儿,不应该承受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我要怎么帮她?”张远沉默良久。
“谁也帮不了她,除非有人帮她还上这笔钱。”苏清雅淡声说。
张远颓然的坐在软椅里,如果是几百万,他凑一凑还有可能,但如果是上千万,没有父母的首肯,他是取不出钱来的。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无能,眼看心爱的女孩落入狼窝却无能为力。
苏清雅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紧,轻声说,“我们都帮不了她,张远,我知道你喜欢她,不如在心里好好祝福她吧,祈求上天能宽待她。我走了。”
这一天,张远在咖啡馆坐了许久,才默然起身。
他的力量太弱小了,不得不放弃这段还未开始爱情。
可是张远的目光还是不自觉的追随着她的身影,时常远远的跟在她身后,看她对别人笑,仿佛那笑意都带着苦涩。
一想到她马上就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张远心痛难忍。
直到一天傍晚,他亲眼看到夏晴天躲在一棵梧桐树下无言的流泪,心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不!他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