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翻开页,耿清河也凑了过来。
他识趣地问:“这是剪报吗?”
“嗯。”林柚又往后翻了几页,看着厚是因为每页都贴着剪下来的报纸,“都是失踪案。”
为什么旅馆老板的床下会有一本失踪案的剪报簿?
她在看到下一张剪报的名字时,动作不由一顿。
“这名字我见过,”林柚道,“在旅馆的入住登记上。”
她想到什么,又飞快地往后翻过两页。
“还有这个——路易·j·艾特肯。他们俩的失踪时间只比入住时间晚一天。”
耿清河:“是在住进这家旅馆以后失踪的,也就是说……”
他头皮发麻地看着林柚手里那本剪报。
“有些杀人狂喜欢收集受害者的东西作为勋章,”林柚合上笔记本,“看来这位老板爱把事后的报纸报道全都剪下来当纪念。”
“也就是说。”
她接上耿清河的话。
“就算这家旅馆还在正常营业,也没有一个客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窗户禁闭,房间门是掩着的,一丝凉意却无端窜上耿清河的后背。
“我我我我们还是快出去吧!”就像是真的感觉到有无数被谋杀的亡魂在盯着他,耿清河被针扎似的蹦起来。
打死他也不想在这杀人狂的屋里多待了!!
“别急啊。”林柚不慌不忙,“没准还有什么线索呢。”
耿清河内心崩溃,难道还要调查老板是怎么杀那些住客的吗?!
“我靠!”远远传来一声怒骂拯救了他,可下一句的内容又让人如坠冰窟,“谁把大门锁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大喊大叫的是陈均,他和梁勇调查完一楼右侧,没发现什么线索就先回到了大厅。结果想试着碰碰大门,却发现再也拧不动了。
“我们就没下来过,”其余三组都是被那喊声吸引回来的,齐兰兰挺不高兴被怀疑,“是你们那组最先到大厅的吧?”
林柚没兴致参与这争执,她也过去拧了一下门把手。
门像是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纹丝不动。
这可不像是有人锁的。
“搞不好是鬼干的。”她随口道。
众人:“……”
这一句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虽然大家心里都门儿清这旅馆闹鬼,可你明说在分头行动时有鬼过来也是很吓人的啊!
比起这样还不如怀疑是有人恶作剧把门锁了!
“……好了好了,大门的事暂时不管。”梁勇出来主持局面,“我们这组没找到线索,其他人发现什么了吗?”
“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
林柚给了耿清河一个眼神,他把那本剪报簿往桌上一放,“你们可以把这上的失踪新闻和柜台的入住登记对照一下。”
“简单来说,”耿清河说,“……旅馆老板夫妻俩是杀人狂,他们把这儿当犯罪场所……然后可能是被害者的怨念聚集起来让旅馆闹了鬼。”
众人:“………………”
陈均沉着脸去柜台那里拿入住登记册。
“那、那我也说了。”听完那话,齐兰兰也坐不安稳了,她面色惨白地开口,“我们在二楼楼梯间发现了这个。”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段绳子,绳子长短还算趁手,只是前面有一小段古怪地发黑。
“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感觉有点奇怪就带过来了。”
林柚默默地看着她。
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知道吗?”然而她只能选择残忍地戳破,林柚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人被勒住的时候,是会下意识挣扎去抓绳子的。”
齐兰兰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指甲抓伤也感觉不到多疼,所以如果人被勒死,脖子上会留下血痕。”
听懂了她的暗示,齐兰兰尖叫一声,直接把绳子往地上一扔。
这特么哪止是绳子,这是凶器啊!
那上面根本就是死者被旅店老板勒死前挣扎挠出的血,时间久了凝成乌黑的血迹。
自己一无所知地拿着凶器拿了这么久,齐兰兰快吓哭了。原本挽着男朋友胳膊的女生犹豫了下,坐过去悄声安慰她。
陈均这时也拿来了登记册,大家翻开剪贴簿,一一对照名字。
……还真是一个不漏。
这下旅馆老板夫妇的杀人狂身份是真坐实了,林柚的猜测也很有可能是真的,被困在密室里的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