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龙脉?”
一座海岛上,一个满面慈祥的老人猛然惊醒,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之色。
他感受着神州大地的恐怖颤动,急忙从怀中掏出一物,此物光可照人,如一面镜子。
好似感受到持有者的内心,此物竟然慢慢生出莫名的光晕散发出来,然后照射在老者额头之上。
顿时他的心神好像沟通了一处未知的空间,看到了一副景象。
那是一片昏暗的空间,一个头颅正闭目沉浮在其中,如妖魔。
“咔嚓……”
没想到只是凝望片刻,那镜面已布满裂痕,随即碎裂开来。
“谁?”
同时,一声低沉如同神魔的声音猛然落到他的心里,老者脸色急剧变白,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看着碎散的照心镜。
“那是……蚩尤?他居然被镇压在神州龙脉之下?他还活着?”
他嘶声骇然道,几千年来,岁月更迭之下他能记得的人和事寥寥无几,而现在,只一眼他便已认清这头颅的面容,这是他记忆中最深刻也最恐怖的。
他浑身似乎都在微颤,神州龙脉之下居然镇压着蚩尤,而今似乎快要醒了,而且竟然单单只是一个头颅,一声吼声便已震伤自己。
而另一个地方。
只见一个全身裹在黑雾中的人站在一个山顶之上,俯视着苍茫大地。
“世人已经忘了曾经苦难的岁月,忘了谁才是天下之王……如今镇守神州的只剩下那条龙了,快了,快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说不出的难听,而且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腐臭。
而后他看向了远方的天空,只见那里渐渐泛红,蔓延着无边煞气和杀气,但随即便被一股浩瀚威严的气息压下,好似镇压。
“虎魄,黄帝遗骨。”
他声中先是带着惆怅然后化作惊天杀意,随后身形远去,竟好似化作一股黑色的风,方向赫然是之前凶气爆发的地方。
……
“怎么会这样?”
暮东流感受着大地的震动神色有些变化。
然后他就看到那魔池之中,一缕缕雾状般的黑气从里面飞出,汇聚在一起消失在空气里不知去往何处,而池水顿时也化作普通的死水。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感觉到远方的天际似乎骤然生出一股惊天动地的煞气和杀气。
立时,他已跃出洞外。
远远看去,只见远方那冲天而起的煞气和杀气在交融之下居然慢慢成形,化作一头恐怖白虎,仰天咆哮,锋芒毕露,染红了半边天。
“好恐怖啊,这要杀多少人才能达到这种地步。”
暮东流刚出洞外,就见猪皇和一独臂大汉并肩看向远方,显然也被这一幕吓到,失色惊道。
“咦?你居然没有修炼魔刀?”
大地的震荡正在慢慢减弱,猪皇有些诧异的看着同样凝目看向煞气源头的暮东流。
但随即,众人只觉得一股威严浩瀚的气息骤然如阳光普照大地一样降临,将那白虎镇压。
而暮东流和猪皇以及身边的独臂大汉脸色同时都变了,只在那刹那之间,他们看到那白虎好像化作一把刀影,一把绝世凶刀。
三人一阵沉默。
“那边似乎是蜀中,看来有一把绝世凶兵即将出世了。”
猪皇凝重的说道。
而暮东流听到这句话人已极速远去,只因为他心中已想到一把兵器,一把可怕的刀,凶中之凶,邪中之邪。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把刀应该就是传说中蚩尤的虎魄,而蜀中只有一个地方有镇压这把邪兵的可能。”
暮东流双目神色有些晦暗,身法急行。
凌云窟。
此刻的凌云窟方圆百里似乎已化作一片绝地,犹如人间炼狱,无数人因为那恐怖煞气和杀气而化作一个个没有心智纯粹杀戮的傀儡,他们厮杀了三天,血流了三天,血液汇聚成洼成河。
暮东流皱眉看着这一幕,眼前早已没有存活之人,尸骸遍地,血液浸土。
随后,他视线看向凌云窟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接近凌云窟一段距离,他心中一股莫名的感觉就会强烈几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皇帝墓中的那条龙骨,只有这一个可能,他眼神闪动,自己本就吸收了秦朝的龙脉,此刻那龙骨对自己有所吸引也较为合理。
身形一闪人已极速而去。
凌云窟中岔路奇多,而且大都大同小异,常人若是进入此中,一不留神必会迷失。
“有人?”
暮东流身形很快,没走多久便看见一处凹进去的浅洞,上面满是藤蔓,而在那洞壁下方,正站着一个一脸冷酷的青年男子,此人双手比常人要大,经脉略凸,一看便是掌法高手,而且身上更有一股惊人的剑意。
他受伤了。
而他对面却是一个熟人,断浪。
断浪原本满是邪意的脸色也变了,望着暮东流淡漠的眼睛他居然下意识的避开不敢直视。
步惊云见此恨意有之惊意有之,断浪虽然坏事做尽,但实力只比自己低了一筹,他性格本就飞扬张狂,此刻居然不敢直视眼前来人。
“断浪,你浪费太多时间了。”
忽的,洞窟深处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真的是如冰一般冰冷,而且随着话起,周围岩壁似乎都已漫起一层寒霜。
然后便是一人自远处而来,身法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