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赖本是小镇上的泼皮,好吃懒做整日懒散,这日却是又在赌场输得一干二净,在家只睡的昏天黑地直到星斗冒出才自酒醉中慢慢醒来,看着一穷二白几乎找不到一尺布的家,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
待清醒几分,略带猥琐的双眼滴溜溜的转动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却是酒瘾与赌瘾犯了。
看到外面月黑风高,又看了看已无常物家徒四壁的破家,心中居然冒出一个想法。
想到此处,他便迫不及待一脸急色的自席上跃起,然后从早已垮塌的土墙中刨出一个已经有些锈迹的锄头,然后没入黑暗中。
此时正值夏季,山间树林不时响起几声怪异的鸟叫还有急促的蝉鸣,李赖原本有些高涨的情绪不知为何却慢慢降低了下来,不知是不是被这山间凉风一吹,只将他冷的打了个寒颤。
原本有些急促的脚步也缓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要说这人被财迷了眼当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眼中虽生怯意,但还是继续朝前走着。
渐渐地,远处一片空地在星光照射之下渐渐映入他的视线。
此刻,他已顾不得害不害怕了,那酒瘾一上来,真的是让他犹如蚂蚁挠心一样难受。
原来,他竟然是要来乱葬岗刨坟。
可是,顺着这乱葬岗走了一圈,他却一脸晦气。
只因为这乱葬岗早已被别人挖的千疮百孔的,如果真的有值钱的东西,恐怕也早已没了。
“嗯?”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要说着乱葬岗他也熟悉,隔三差五为了图个近道也走过这里。
但此刻突然冒出来一个石棺,而且看着恐怕也是大户人家的样子。
但随即他却有些失望,只是看这个石棺露在土外,恐怕也被一些泼皮无赖光顾过了。
“狗日的,你们吃肉,连口汤都不给我剩下。”
李赖低声骂道。
但接着,他还是想看看棺材里面有没有什么留下,说不定有漏网之鱼什么的留下来。
可随即他却有些傻眼,这石棺即便是棺盖恐怕也不是他这种瘦胳膊细腿能搬动的,哪怕是挪动也许都是一种奢望。
憋屈之余,顿时怒火一起,只将手中锄头朝石棺挥去。
“轰!”
只见这一下,那棺盖居然应声而动然后滑开了约有半人大小的空间。
这一下可把李赖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鬼叫一声匆忙后退之下一屁股被绊倒在地。
一声好似呢喃忽然自棺中响起。
“诈……诈尸了?”
李赖哆哆嗦嗦浑身冷汗满是惊恐。
紧接着,整个石棺已经全部打开,一道身影自棺中直直立起。
“鬼啊。”
李赖这一刻心中恐惧已经到达极限,顾不得尿湿的裤子,一边撕心裂肺的吼着,一边鼻涕眼泪的跑着。
“另一个世界?”
暮东流看着那个踉踉跄跄的古装背影自言自语道。
然后抬头看了看星空。
“李瑕一……”
然后又看了看脚下的石棺,此刻却普通异常。
如果不是当初意外掉入这石棺之内恐怕他早已是个死人,而他那不到三十岁便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国术修为也是拜这个石棺所赐。
但代价,却是自己。
他摇了摇头。
他缓缓自石棺跳下。
下一刻,那石棺居然化作一道流光射入他的眉心,他居然清晰的能看到也能感觉到那石棺居然在自己脑海中悬浮。
“这是那里?”
可任凭他怎么沟通却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他微蹙起眉头。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话落看了看已完好无损的身体顿时朝那道离开的背影方向而去,此刻,首先要知道这是那里才是重点。
话说李赖跑了许久见似乎没什么东西追来便扶着一颗大树大口喘气着。
“呼……吓死……老子了……”
他喃喃自语,心有余悸。
待气息有些平复之后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之前走过的路。
只这一看,便顿时直直站立原地,双眼猛睁。
只见黑暗中一道人影每步落下便出现在十米开外,如同黑暗中的幽灵,让人悚然,更何况是做了亏心事的李赖。
暮东流身体却突然一顿,继而直接掠过李赖朝远方而去,只因那李赖此时已无气息,竟被活活吓死。
……
这是一个无名村镇,暮东流缓缓打量着。
似乎他的到来打乱了这个村子的宁静。
村民打量着他那有些怪异的打扮还有他那一头短发。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