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报信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酒馆,宋师道摆手让报信人离开,宋师道自己和宋玉致一起走进酒馆,见一个年轻人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壶酒。宋师道和宋玉致找了一张角落靠墙的桌子,宋师道背对着大厅坐下,宋师道示意宋玉致要了几个酒馆里的特色精菜及一壶酒。酒菜很快上来,但宋师道并没有喝酒馆的酒,而是凭空拿出一坛酒和两个精致酒杯,宋玉致已是见怪不怪,酒是宋师道指导宋家的酿酒师用山泉与五种粮**心酿造而成的岭南酒,酿成以后在地窖中存放五年以上。宋师道打开坛封,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宋师道微笑着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推到宋玉致面前。
就在这时一阵独特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头戴竹笠,身穿灰布衣人朝趴在桌子上的那人走去。趴在桌子上的那人猛然抬头沉声道:“秦王请坐。”戴竹笠的那人脚步一顿,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摘掉竹笠,露出英伟的容颜,大为惊讶道:“子陵兄怎么知道是我,又举手唤店内伙计道;”拿酒来。”
酒杯酒壶送上台来,徐子陵迎向那人锐利的眼神淡淡道:“我只是认得世民兄的足音而已。”李世民先为徐子陵倒了一杯酒,然后斟满自己的一杯,举杯笑道:“这杯是为我和徐兄久别重逢喝的。”宋玉致用手指沾上酒水,在桌子上写道,李世民、徐子陵二人的名字,宋师道示意宋玉致不要说话,听李世民和徐子陵谈些什么。只听徐子陵道:“我徐子陵不过一个山野莽夫,而世民兄人中之龙,据关中之险,坐看关外的风风雨雨。互相厮杀,自己则稳坐霸王之位。”李世民苦笑道:“子陵兄莫要调笑与我,我李世民顶多只是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说什么霸主之位。”徐子陵扫了李世民一眼道:“明珠始终是明珠,纵然一时明珠蒙尘,终有一天会露出它的光芒,更何况世民兄岂是肯屈居人下之人。”李世民沉默半晌,眼神黯然道:“当日我助家父起兵太原,他曾答应我们兄弟谁能攻下关中,就封其为世子,但等我攻下关中后,却封我大哥为世子,因为自古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我怕大哥是另一个杨广,那我就罪大恶极了。”
李世民端起酒一饮而尽后,放下酒杯,然后忽然伸手抓住徐子陵的肩头注视着徐子陵道:“这番话我一直藏在心里,从没有对人倾诉,今天见到子陵兄,竟情不自禁说了出来,或者是我心中一直当你和蔻仲是我最好的朋友吧!”徐子陵心中一阵感动。“说的好。”忽然有人低呼道。两人愕然瞧去,只见酒馆内只剩下两桌客人,其中一个角落里坐着一男一女,背对着他们低着头窃窃私语。另一个角落有一人也背对着他们,自斟自饮。两人交换一个眼色,那一桌的一男一女,李世民来时好像就在,但李世民并未留意,但这个人两人都没有发觉什么时间来的,而两人说话时都在尽量压低声音,并运功不让声音外散,而对方离他们至少五六丈远,却仍能听到他们说话,便知对方是一个顶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