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候的阳光如此明媚,他忽然低下头来,温柔地吻上了她的额头。从未有过的感动,仿佛是生命里唯一的阳光,那样灿烂得照射而下。她睁着大眼睛,将他诚挚的笑容牢牢记于脑海,再也不会忘记。
尤宜回过神,有些痴然地呢喃自语,“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正浩……我不想你在地下也不安宁,我又怎么能让你伤心难过。”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突然抬起头来,“展乐乐死了,是啊,展乐乐已经死了。你不是展乐乐,你不是展乐乐!”她重复着这几个字,转过身朝着包厢外走去。
“尤宜……”展凝见她精神状况有些异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还好吧?”
她的目光茫然混沌,过了好半晌时间这才有了焦距。
只是整个人显得特别孱弱,仿佛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我没事,只是我现在还有一点点不能接受,只有一点点。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对不起。”尤宜深沉地望着展凝,露出了一抹难得笑容。只不过笑容里特别心酸,让人有些难受。
展凝摇摇头,这才松开了手,同样微笑面对,“不用道歉。告诉正浩,你会好好地过每一天。会吗?”
“会!”她根本没有多想,脱口而出这一个字。
终于,在各自的痛苦挣扎中相视而笑。而那份残留的伤心,以及对于那个温柔的男人,永远也不会磨灭的记忆。每一天,都要过得幸福快乐,努力地活着。不管身边发生任何挫折,不管前方是否充满了荆棘。
展凝望着尤氏fù_nǚ走出包厢,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于眼底,这才收回了视线。
只是,心里有些沉淀。
她一抬头,发现有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挡在了自己面前。
姬立行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是结果却是让他欣喜的。他甚至忘记自己擅自将尤氏fù_nǚ请来这里她会生气,只以为她从正浩的痛苦中解脱了,兴奋地奔到了她面前,“你……”
他刚开口,她便打断了他的话,“以后我的事情,请不要随意插手!我们虽然是****,可是你这样做,我会很不开心!知道了吗?”她说着,踮起脚尖吻了下他的唇。
姬立行顿时愣住,等到他回神,她却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
他急急地转身,追上了她。有些厚颜地搂住了她,她一抬眸,他收到了她的注目,只好灿灿地松了手,却还是忍不住沉声问道,“地下****什么时候可以转正?”
“下辈子!”展凝默然地说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不死心。
她十分果决地回答,“没有!”
“我会让你改变!”姬立行十分有自信,猛地拉住了她,低头吻了下她的右脸。
展凝微微一笑,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十分荣幸,我会让你知道‘失败’两个字怎么写!”她说着,瞥了眼同伴,“小雀,走了!”
“是!展姐!”蔡小雀应声,追随着展凝而去。
姬立行默然地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看上去太过有气势,而且有些让人摸不清楚底细。但是竟然与自己如此契合,很好,他的女人非常强!
突然,她停下脚步,回馈给自己那三个字,“床上见!”
该死的,她学得倒是很快!
尤家别墅。
偏厅里,一群黑衣保镖站成一排。
尤宜独自站在偏厅中央,忽然有些害怕。只是她默然不应,低着头。
“你这个臭丫头!找死吗?我告诉你,老子养了你这么大,不是白养的!”尤天成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恶狠狠地说道。
“你倒好,明明知道姬立行护着她,竟然还敢跟姓展的女人对着干!你早就想让我死了吧?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还是你不想让那个女人活了?”尤天成伸出手,大掌紧扣住她的下巴,捏得“咯吱”作响。
尤宜面无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他这样对待。
“被一个早就该死的商正浩迷得团团转,怎么?那个男人让你很爽吗?你跟那个贱人一样,都那么下贱!”尤天成松了手,却又转而拽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地拉扯着,如同泄愤一般,“贱人生小贱人。”
尤宜被他扯得生疼,却也没有喊一个“痛”字,她冷声说道,“再贱也不会比喜欢男童的男人下贱!”
“啪啪——”又是换来两记巴掌。
尤天成恼羞成怒,抓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的头拽起,直接面向自己,“天虎帮的老头子倒是很喜欢你,就把你送给他!你给我好好伺候,这可是你第一次接待客人!你母亲接不成了,也只好由你顶替了!如果你不乖乖听话,那就不要怪我了!”
“尤天成,你无耻你不得好死!”想起母亲所受的屈辱,她愤愤难平,怒目相对。
“尽管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拉着你们母女垫背!”尤天成嘴角一抹残忍的笑,终于松了手。
尤宜原本就瘦弱不堪,被他一甩,整个人跌倒在地。她匍匐着起来,一双大眼燃起愤恨的火焰。尤天成走回到大班椅上坐了下来,瞧见了她的目光,黑白分明却硬是聚集了无边仇恨,心里不由得一怔。
取了一根雪茄,一旁的手下赶紧替他点燃。
“起来!看看你这个死人样子!真是丑死了!你最好把自己搞得美一点!如果老头子不喜欢你了,害我损失了一大笔钱不谈,还得罪了人,那你就吃不完给我兜着走!”他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
尤宜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惨白的小脸已经肿胀得吓人。她颤抖着伸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却忍不住抽气,踉跄地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偏厅。
烟草味道渐渐充斥,瞬间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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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紫御小筑以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