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不要脸!”
祁新山暗骂了一句,刚才他跟吴雨柔说了这么多话,马云杰居然还能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现在听出点道道来,知道自己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马上换上一副嘴脸,简直是无耻之尤。
这些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祁新山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道:“刚刚进来,看特派员醉心于欣赏墨宝,也就没敢打扰。”
马云杰打了个哈哈,“哎呀,我这个人啊,就这点坏毛病,一看到古玩字画就管不住我这个眼睛!”
祁新山跟着打了个哈哈,正色道:“早就听说特派员是个雅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些字画都只是赝品,刚好我那里还收藏着一副王羲之早年时期的作品,如果特派员喜欢,回头我让人送过来,也好让特派员帮忙鉴别真伪!”
“使不得,这太贵重了!”
马云杰眼前一亮,连忙回绝,“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样的字画也就德者居之,我就是随便看看,只是个爱好,最多附庸个风雅,如此珍贵的字画,还是留给贤能鉴别!”
吴雨柔越发不屑,以为这就是祁新山所谓的“小有成绩”了,没想到他在滁州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能弄到王羲之的真迹。
祁新山点到为此,并没有在字画的事情上纠结,是而主动把话题转到了秦志飞身上,开口就直言不讳,“特派员,秦志飞确实是被我羁押过,不过现在已经被我击毙!”
“什么!?”
马云杰又惊又疑,没想到祁新山会如此光棍,废了这么大一番功夫,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居然承认是他杀了秦志飞,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难道重庆那边的人就没有告诉过他事情的严重性?
“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
马云杰心里五味杂陈,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刚刚还在为弄到一副王羲之的真迹窃喜,没想到是祁新山割出来的肉,目的就是想和自己做个交易,让自己去帮他处理这个烂摊子,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这个馊主意,也太简单粗暴了!
马云杰一脸难色,“这个,小祁啊,秦志飞是八路军要员,对他的情况我多少有些了解,如果我拿着这个结果送去给八路军,到时候只怕会出大乱子,别说是我了,只怕就连老爷子都保不住你,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处理秦志飞这样的人还是需要更聪明一些,你还是太冲动,这个事情不好办呀!”
“没什么不好办的!”
祁新山很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看到马云杰一惊一乍的样子,心里尤为得意,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到:“因为他该杀!”
马云杰果然被祁新山牵着鼻子走,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做法,站在党国的立场上,我也多次想把他除掉,可现在真不是时候,如果因为一个秦志飞就给人落下一个破坏联合抗日的口实,你们我都担当不起啊,就连委员长都会陷入舆论当中,你还是太年轻了!”
祁新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给马云杰一个下马威,彰显自己的能力,看着马云杰患得患失的样子,祁新山自以为完全掌握了主动,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到:“特派员无需惊慌,此事容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