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小子长相倒是挺俊,不如把他送给六营的供奉当贡品。”
“桀桀,就是那个有龙阳之好的……”
两人如此这般说着,完全把赵阳当成一只待在的羔羊晾在一旁。但是赵阳仍是一副好脾气问道:“请问贡品营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名管事弟子刚要答话,另一名管事弟子将手中的筷子敲了敲桌子制止了他,然后对赵阳道:“你先去把那间屋里的脏袜子脏内衣什么的洗了,洗好了再把旁边那个大木桶装满水。”
“呃……”赵阳诧异,管事弟子的话让他想起了前世的某些jūn_duì作风,入伍新兵到了军营,第一件事就是挨打学做人,然后要帮老兵洗袜子洗内裤,稍有不从的就会遭到一顿毒打,更别说那些宁死不从的倔脾气扬言以后会报仇的人。一些老兵手黑,专打寸拳,伤人内腑,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伤,实际上内腑已经积血,先不说长此以往造成严重内伤,就是训练的时候疼痛难忍动作稍慢就会引来体罚,甚至还会进入死亡概率名单。
赵阳正想着,忽然被一脚踹到了屁股上,他一个踉跄向前跨了几步,险些跌倒,表情惊愕。
“愣着干什么,磨磨蹭蹭地难道还不愿意?”
“像这样的小白脸,不是靠钱财就是靠卖屁股进来的货,就该一天三小打,三天一大打,内院之中像他这样的死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难道可以随意杀人?”赵阳背对着两名管事弟子,并未转身,他被踢了一脚,此时已经怒火中烧,呼吸很是急促,口中小声自语:“刚进内院,熟悉一下再说,不能杀人,淡定,淡定~”
再次转身,赵阳的面上已经又出现了温暖和煦的笑容。
“你看他贱的,刚被打过就这么开心,这样的人不送给六营那家伙简直就是浪费。”管事弟子指着赵阳再次骂道。“你还不去挑水洗衣难道在这找死?”
说着管事弟子起身又是一脚,正对着赵阳的小腹,赵阳双脚一挫,向右移了一尺,那弟子一脚踢空,竟然险些劈腿。
“你个废物还敢躲?!”管事弟子出丑,面色突然阴狠,露出杀气,手上涌起利刃般的真气,一拳轰响赵阳。
赵阳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将管事弟子的拳头向旁边一挡,接着向后平移了三步,眼中闪过一抹血红,但是他旋即又忍了下来,对出手攻击的管事弟子道:“师兄何必动怒,咱们平心静气地谈一下不行么,我只是本能地挡了一下难道师兄就想杀我?”
另一名管事弟子摔了手中的酒杯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他的攻击?一个新入门的垃圾而已,在这里,你不会做人就没有资格活下去!”
“这就叫不会做人?我只是挡了一下并未还击,难道这也罪该至死?”赵阳的脸色很不好看,明显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
“还击?”管事弟子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话一样,神情虽然愤怒,却仍是勉强笑了出来。“就凭你也配说还击?想要你死不需要其他理由,看你不爽足矣!你这样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衣冠禽兽的人我看了多了!我妹妹当年就是被你这样的伪君子奸杀而死,脱了衣服连禽兽都不如!”
赵阳听了管事弟子无缘无故冒出来的话,敢情他是因为长得太帅,躺枪了,遂哭笑不得道:“你说的那是别人,并不是我。”
见管事弟子又要开口讲话,赵阳抢先一步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此时就不会再讲话,我今天可以破例不杀人,即使你们让我挑水洗衣,但条件是告诉我什么是贡品营,什么是六营,还有其他任何我该知道的事情。”
“还真有不怕死的新人。”两名管事弟子互相看了一眼,脸上戏谑之色更加浓重,道:“两年前那个龙小五就够奇葩的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龙小五虽然是没有灵根的废物,但他是体修,战力还有几分,不知道你又有几斤几两?”
赵阳轻呼出一口气,面色逐渐阴冷起来,道:“当年你们是怎么对待龙小五他们的?”
管事弟子大感兴趣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怎么对待?咱们内院无数高手都在龙小五也敢不识抬举,贡品营和九大王城所属的供奉营,他竟然扬言哪个都不进,最后还不是进了贡品营!”
“别跟他废话,你看这小子的表情,好像还很不服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装什么老实人,剁了他一只手再把他脸划花,给他长个教训。”那名被奸杀了妹妹的管事弟子心狠道。
赵阳面无表情,双手已然开始颤抖,他已经隐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稍稍放低了些姿态就被人骑到头上,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我不欺人人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