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尔撇撇嘴,干巴巴的说了句:“没有。”就算有任何不满,她又有什么抗议的资格?!
“明明就是,还不承认?!嘴撅的都能打酱油了。”龙啸天不依不饶的追问。
被他追问的有些烦闷,安琪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自嘲,说道:“就算我有不满又能怎样,暖床工具而已,日后也不过是一只破鞋而已。”
听了她自嘲的话语,龙啸天神色瞬间冰寒,他的心里突然有种被巨石压住的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冷声说道:“以后不许这么说自己。”
“是你这么说我的。”所以她才这么认定自己,有什么错吗?为什么用这么吓人的目光瞪着她,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不识好歹一样。
整个事件的过程中,难道她不是受害者、牺牲品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难道她就不能有点情绪吗?!
“……”突然间,理直气壮的龙啸天被安琪尔说的哑口无言,他在心里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出酒店前是这么跟张世轩说的。
没想到小东西放在心里了,可是以他的骄傲,即使当时他是因为气愤才那么说的也好,是故意说给张世轩说的也罢,他现在是不可能跟她解释的。
对于解释这个词,龙啸天很陌生,他不曾对任何人做出过任何解释,不习惯。
看着安琪尔倔强和委屈的小脸儿,龙啸天有种不知如何对她的感觉,仿佛跟这么软腻的女孩儿说那么犀利的话,是种罪恶一样。
“早点休息。”龙啸天腾的一下站起来,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独自伤神的安琪尔一人。
整个晚上龙啸天都没回来,安琪尔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渐渐睡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不着,按理来说,没有霸道的龙啸天在身边禁锢真她,她应该睡的很安稳自由才对,可是她却觉得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是心空,还是房间太空。
龙啸天独自在书房抽了一整夜的烟,整个书房烟雾缭绕,他却不觉得呛人,因为他一直在低头沉默,有时候手里的烟点燃一支,却一口都还没抽上,就已经燃到了最后,他只好再点燃一根,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了一个晚上。
龙啸天在反思,他最近怎么了,怎么看到安琪尔自嘲的表情心里就会同情心泛滥?!他以前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陶媛媛说过他:龙啸天你就是铁石心肠,纵然我对你掏心掏肺,你也未必能爱我十分,你现在虽然让我留在你身边,无非就是责任吧?
当初面对陶媛媛的指控,他也只是沉默而已,心里并没有愧疚和自责,而如今只是看到安琪尔自嘲,他的心里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是啊,当初如若不是陶媛媛替他挡了一颗子弹,害的她险些丧命,他不会同意她留在他的身边,因为他自己清楚,他的身边不适合有女人。
就像如今,他可以宠安琪尔,可是不会让她进龙家,更不会付出百分百的爱,这是他给自己定的原则。
因为在他还不够强大的足以抗衡整个家族时,他身边女人的下场将和陶媛媛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样。虽然他对陶媛媛不是百分百的爱,可是他冷硬的心依然会受到影响和波动,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越想越烦躁,龙啸天将手里的烟送到嘴边狠狠的抽了几口,烦躁的心才得意平静,然而萦绕在他心头的疑虑却仍然得不到解惑,他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同情心这样泛滥。
看来,他不能再这么肆意的宠她了,不然他的原则会被打破,也会宠坏她。不然,哪有女人敢当面反驳他?!
如今,这小东西都快骑到他头顶上了。
如此恼人心神的事只会让他更加烦闷,龙啸天的眼中突然布满阴霾,如果此刻沐放或者其他几个兄弟在的话,他们一定会猜到,龙啸天的怒意和烦闷即将转移。
龙啸天的眼睛微眯片刻,拿起手边的电话拨给沐放,冷声吩咐道:“既然你回来了,帮我办件事。”
“老大有事你吩咐。”沐放在非洲呆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回来了,此刻正在外面玩乐,接到龙啸天的电话,才马上走到安静的地方。
“关于张家的那块土地,你去疏通关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张家得到那块地。”龙啸天冷声吩咐,心里阴狠的想,想动他的人,也要看他张世轩有没用那个担当,既然动了,那他就自己负责吧。
“张家?你是说城北的张家,张家最近为了搞到那块地不是快要倾家荡产了吗?”沐放虽然人不在国内,不过他可以说的上是龙啸天的左右手,国内的一切事物,他都一清二楚。
“嗯,没错。”龙啸天冷声回答,就是要让张家倾家荡产。
“可是,那块地你不是也投资了吗?”沐放有些不明所以,如果当初没有老大的协助,就算他们张家倾家荡产也不可能拿下那块地,因为那块地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