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她就不爱听了,明明晚上是她被他折腾,她眯起了眼,然后回吻,不,是咬了他的薄唇。
他蹙了蹙俊眉,抬手摸着嘴边的血丝,她竟然真咬?
江晓晓咬了之后,又有些后悔,才轻添过被她咬过的地方,像似安抚,随即利落离开,正经地说,“我说认真的,夜冥,你真的没有一点察觉到他们的身份吗?”
“男的看不出来。”他被安抚得虽然不尽人意,还算勉勉强强。
“那外面那个叫罗刹的女的呢?”江晓晓追问,“你看得出她的身份吗?”
“你知道在地府罗刹是什么意思?”他有条不紊地启唇,“罗刹就是恶鬼之名,男罗刹为黑身、朱发、绿眼,女罗刹则如绝美妇人,富有魅人之力,专食人之血***神通力,可于空际疾飞,或速行地面,为暴恶可畏之鬼。”
“恶鬼?”她抿了下唇,“那么说她说的中毒是别有他意,夜冥,你知道她手臂上中的什么毒吗?”
看样子,来此的目的无非是要帮这女人解毒吧,不,是恶鬼。
“这世上能让罗刹中毒的人为数不多,她中的叫牵丝细,四十八个小时后,手中的黑雾化成一条细丝在她体内四处钻动,其疼痛不说了,即使取出那一条,体内早就由一条衍生出无数条,直到吸光三魂七魄,受尽折磨而死。”他看上去平静,事不关己地诉说着。
早就看破的他,一点动容都没有。
江晓晓想了想,然后说,“那没办法可解吗?”
“你想帮她?”他不明意味地深深凝着她,似乎不置可否,她这么做他是否赞同。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她倒不是在想怎么救罗刹,只是在想他们到底有什么能够帮到他们,值得他们这么死缠着不放。
“在我认知里,是无解的。”他这么说。
江晓晓便不再多问这件事,只是安静了一会儿,挑了挑眉好奇问道:“他们该不会是一对阴阳夫妻,那个叫神侬的男人生前很爱他的妻子,死后还和她一直在一起,拼命帮她解牵丝细的毒?”
“可惜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么感人,他们根本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沈夜冥醇厚的声音缓缓传来,沉稳断言。
“你怎么知道的?”她敛了眸,他也看出来了?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下一秒,他低下头扳过她的下巴,“眼睛是不会撒谎的,真正的夫妻该有的浓厚感情,他们没有。”
听罢,江晓晓抬眸,噙着莫名的笑意,“那我怎么看不出你眼睛里有什么感情?”
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的他,薄唇微抿,深邃地看进她的凤眸,“怎么看不出来?”
她勾了勾唇,抬手轻轻划过他好看密长的睫毛,戏谑道:“就是有,也没有很深很浓厚,你是不是没有你说的爱我?”
沈夜冥皱了眉,这女人是在试探他?他明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她身上,看着她笑,他就能开心一整天,看着她哭就会痛很久,这样都不算深爱,还要怎么样算?
“如果我的眼睛里你看不到,那你就看着我的心。”他抓起她的小手,放在了心脏处。
“怎么看?”江晓晓安静地看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轻声道,“你可以挖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