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黄帝……”霍去病皱着眉看着姬君漓,是的,他现在有些傻。
真个论起来,大汉的高祖草根起家,斩白蛇起义而至如今,刘氏一门虽然坐稳了皇位,可是祖上的牌位论其辉煌显盛,那是远远不如统御了天下千年的姬氏一族。
所以霍去病现在,他问得甚至是有点小心的,当然,还透着一点试探的。
姬君漓今日借着身份大大显摆了一回,照理说是应该觉得扬眉吐气,尤其是在乐湮面前更应该是有土地改革的自豪感的,可是不一样,祖上毕竟是祖上,他自然不希望一辈子活在先辈的荫庇之中,所以除却族人切切叮嘱了不能泄露身份之外,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向乐湮透露的一个重要原因。
虽然霍去病这番问得直接,他却最终答得很委婉,“确有一丝血脉相系。”
“嘭——”一直没注意身后,那个素日里黑心肝爱打击人的笨丫头,终于成功厥过去一回。
溯时哪里顶得住这么大一个丫头片子,大肚子都快被压扁了,还悲催地探出脑袋来,渣渣地悲愤直叫。
姬君漓将丫头自地上拉起来,伸手一抄将她扯进怀里,丫头闭着眼睛一脸懵逼,真是,连昏睡过去都这么可爱……某人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唇畔的那抹笑纹有多大,已经完全超出了平日里族中约定俗成的微笑弧度。
霍去病嘴角一撇,看着姬君漓那副“花痴”样,他表示,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姬君漓他便是再厉害,也还不是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还是一个长得不怎么样、发育不怎么样,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优点的小丫头……
明明人家还那么小,禽兽啊……
咳嗽了两声,霍去病将自己的衣冠无意一整,便扯着嗓子道:“鬼方印这个东西,其实本将军未必真个就稀罕了,说起来,这也是你们的不是,若真是自己族中的圣物,那便该看紧了才是,岂能由着它四处沦落,蒙尘扬灰?”
这话虽说得不好听,但道理委实不错,姬君漓将乐湮的腰肢搂着,沉吟了片刻,道:“霍将军,不妨,说说你的事?”
“我?”霍去病反问了这么一句,确认对方确实是这么说的之后,他将宝剑举起搁在右肩之上,“我自小就跟着我舅舅学习骑射之术,每天闲暇之时,最多读几卷兵书而已,我生命之中最大的意外,便是机缘巧合遇到了这个劳什子鬼方印,可以说,这东西成就了我,也限制了我。”
听到这儿,姬君漓挑了眉梢,表情十足的耐人寻味。
当然,此刻那个被压得差点变成了羽毛炒肉泥的溯时已经将自己的屁股都快揉掉了,最后发现翅膀子其实木有什么用,他老人家慢吞吞地吐槽了一声,然后一跳脚飞上了姬君漓的右肩。
它这神姿倨傲的模样,倒和霍去病肩上那柄神光闪闪的大保健一样傲气。
霍去病哼了声,冷眼看着溯时在这儿装逼,然后他不动声色地将大保健拿下来,对姬君漓道:“我十七岁的时候,不晓得中了什么邪,跟着舅父出去狩猎,却狩到了一头梅花鹿,那只羽箭不偏不倚地正巧射中了梅花鹿的心脏……我只看到蓝光在鹿身上闪了闪,倒头便人事不省了……”
这个故事不算什么新奇故事,姬君漓听了却是想到: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苦索鬼方印不成,原来竟是在活物体内。
“本将军那时候清醒之后便觉得身体里多了个异物,像是凭空多了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几个老眼昏花的御医看了都说无事,最终却还是舅父不晓得在哪里找到了一本古籍,告诉我这个东西可能是鬼方印。得了它便能征善战,我自然依着舅父的话不再与那个破东西为难,却也听了他的话不向任何人透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