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人种,它表示无法交流!
一人一鸟交流了老半天,姬君漓吩咐溯时,“行了,把东西拿出来吧。”
溯时苦逼的扁嘴:主人,为什么老找我,东西明明在你的乾坤袋里啊。
“也是,你的空间一点长进都没有。”姬君漓十分淡然地打击了一下爱禽,在乐湮困惑的小眼神里,他毫无压力的自虚空中掏出一本厚重的书来。牛皮纸的,看着古朴典雅,散着一点木樨的清香。
然后,姬君漓将这厚重的书往乐湮怀里一扔,乐湮接着,小胳膊差点没给它压垮了,她嘟囔着嘴来,封皮上工整地题着几个大字——
她一个也不认识。
但是,乐湮是绝对不会承认她不识字的!当下她喜滋滋地将书往怀里一收,“哎呀,你从哪里弄出来的?这个戏法变得可真神奇!”
“惊喜吗?”
乐湮用力地点头。
“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上次忘了给。”
乐湮继续用力地点头。她自小长在乡里,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村邻们拿着一点干肉来敲个门,对于她来说,收礼物是件多么令人惊喜的事!
虽然,这个礼除了沉了点,其余一概入不得乐湮的眼。
姬君漓皱着眉看着丫头拿着那本《中华上下五千年》直往衣襟里塞,奈何书太大塞不进去,他瞅着后,便信手再自虚空里抓出了一个小袋子,递给她,“这是给你的,把它套进去。”
“哦。”乐湮觉得这样确实容易携带一些,但是将书装进袋子里之后,它“咻”地一声,没了!
就这么自手心里凭空消失了!乐湮急得一下汪汪地哭:“你耍我,你把它又变不见了!”
溯时看准时机插了一刀:土包子!
某人十分温柔地捏了捏她的鬓发,一指指为她捋顺,细心细致地哄骗道:“我方才把那个戏法传授给你了,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取出来。”
啊?乐湮怔怔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修习了这么厉害的戏法,听着这个男人说完以后,她开心地大叫起来:“哇,雪糕你真好!”跳够了,她停下来,十万分认真地瞅着他,“我以后不叫你雪糕了。”
“叫什么?”某人十分淡定的引诱道。
乐湮巧笑嫣然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圆滚滚的,乌溜溜的,明灿灿的,“冰激凌,好不好?”
自打耳光的姬君漓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无奈地承认了这个事实:狭路相逢,无赖胜。
小姑娘见他不高兴了,还嘀嘀咕咕的,“谁让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来着。”
这时候军营里传来了宵柝之音,姬君漓决定要十分和颜悦色地赶人。
乐湮上下乱窜,“不可以,我再也不要回到霍去病的身边了!”
揉着眉心的姬君漓右眼皮轻轻一跳,“为什么?”他这声音沉沉的,透着丝疲惫。
乐湮心虚地捂着嘴不说话了。她要说什么?倘使她说霍去病对她不好还饿她饭,那么为了赶她走,姬君漓一定会说:“哦,这样,那我以后给你五日一顿饭。”是的,权衡之下,她决定不说。
溯时心道:臭不要脸的丫头片子,哼哼。
乐湮横了它一眼,姬君漓却将揉眉心的手放了下来,他淡然道:“丫头,这次,不是与你闹着玩的,霍去病的身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要取来。所以,你必须回去,替我探探他的虚实。”
很重要的东西?不就是我么?乐湮自作多情地嘀咕了一声。但是,她受了姬君漓的恩情,不可能不报的,虽然她其实是……好吧,她决意:“好!我回去,但是你不许扔下我!”
姬君漓笑意清浅,眸底点点星光无垠,素色的衣衫拂过一道木樨的清香,落了满肩明月,满树烟光,初夏的花蕾在此处萌动,枝头翩翩纷然的红雪缀成了绵亘瀑布,不远处压得低低的一枝花苞也“啪——”地一声裂了,她心底的苞也裂了,绽出青春华年里最娇嫩纯美的一朵花来。
少年眼底笑盈盈的,双眸深邃,水波浮动间只映着自己。分明是极冷寒的一个人,可是他竟然笑了唉,笑得真好看。
乐湮突然觉得,她好像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