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办法啊!欠条的手印是他爹的,他爹就算是百口莫辩,就算是冤枉的,也得将这事认下了。
想到这里,苏锦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爹,我知道,我知道,别怕!”说着,苏锦就用她的手,去擦拭苏长生的脸上的泪水。
刘梅见到这一幕,在听到了苏锦之前的那番话,不仅也悲从心中来。
爬起来,刘梅跌跌撞撞的朝着fù_nǚ俩所在的地方跑来,然后一家三口就这么互相依偎着,静静的掉落下眼泪。
在这个寒冷刚刚离去,春天刚刚开始的季节,只有一家人的体温,才能彻底温暖他们已经陷入绝望的心。
里正来得很快,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找路上就问清楚了。
苏堂正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也不拖泥带水,干净利索的将家里的东西分了。
于是乎,二月初三的这一天,苏家分家了。
苏锦一家人带着简陋的家产,然后就去了村里空着的那个茅草屋里住下了。
说是家产,不如说是一些破烂的棉被,几个有缺口的土碗,一口铁锅,然后就是一家人平日里穿的破烂衣衫。
田地虽然也分了一些,不过苏家本来就没有什么田产,所以苏锦家也就得了一块田,一块地。
苏长生和刘梅将东西放在茅草屋之后,一个蹲在闷头埋着头,另一个则是一脸惘然的看着外面。
分家了,他们一家人被迫欠下五十两的债,赌坊的人指不定就这么两天就会来要钱,他们二房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啊?
苏锦一句话没有说,默默的提水收拾起了茅草屋。
茅草屋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人居住了,因此家里还是需要收拾一下的。
作为将来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居住的地儿,苏锦收拾得很用心。
等到苏长生和刘梅回过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变得干干净净的。
十六岁的闺女苏锦穿着一身补丁重补丁的衣裳,正在努力的从外面拉一些柴火过来。
看着苏锦努力的样子,苏长生骨子里的勤劳让他本能的站了起来,帮着苏锦一起将柴火拉了回来。
刘梅也抹了抹脸上的的眼泪,然后开始将锅放在灶台上,然后将分得的一些红薯洗干净之后,放进了锅里煮着。
这些红薯,如今成了苏锦一家唯一的口粮。
忙到这里,苏锦开始打量着这个新家。
老实说,茅草屋其实还挺大的。
两间屋子,一个灶房。
灶房里有个灶台,一个石桌,还空余了很大一块空地堆放柴火。
另外两间屋子,一大一小,刚好够苏锦一家人居住。
虽然是茅草屋,但是苏锦还是很满足了。
只是想到那还欠下的五十两银子,苏锦就很是焦愁。
“苏锦,你可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新时代女性,不就是区区五十两银子吗?小意思!”苏锦给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