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宜一下被自家父皇的话逗笑了,这么多年,父皇的脾气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耿直。
“父皇,他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如此傻气。”攸宜笑着为呼延朔开脱。
赵恒却摇摇头;“藏在骨子里的傻气终于藏不住了。”
“是挺傻的!”攸宜索性也不解释了:“他自小受大齐文化熏陶,心里是向往和平的,只是,三居士在教导他时,大抵太想消除草原人的戾气,以至矫枉过正,让他行事有些优柔寡断,除此,倒是个极好的君王,对女儿也好,父皇就别笑话他了,不然,他真要以为女儿要回大齐了。”
赵恒叹了口气:“果真是女儿外向,竟是向着夫君不要我这个父皇了。”
“父皇!”攸宜撒娇。
“你呀,一把年纪了跟自己女婿争风吃醋真是服了你。”
赵恒又被掐了一把,忍着疼,也不敢吭声:“我是看那个傻小子实在是傻的厉害,就这样,如何一统草原。”
“草原和大齐情况不同,想要一统,谈何容易,如今的局面也是他和攸宜苦苦维持。”毕竟,人心是最难控制的。
攸宜点头:“母后说的是极是。”
“莫要忧心,无论如何,大齐永远是你的后盾,只要你需要,西北军可随时助你平乱。”赵恒看着女儿道。
他的女儿为了和平,为了成全弟弟一代明君的伟业,远嫁他乡。
若再让她在草原孤零零的受欺负,他一想就心里越发难受,更想把呼延朔那小子揪出来打一顿。
“父皇!”攸宜大惊,连忙跪下。
她虽是大齐公主,却已远嫁草原,是契丹的大阏支,父皇竟还如此信她,支持她。
陆瑶扶起女儿:“傻孩子,这是做什么,不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做父母的自然不能看你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