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一脸理所当然，道:“爷啊，要不叫大爷？”

我的天，我年年轻轻才在监狱里过了二十一岁生日，哪有那么老。

“别这样，我真受不起！”

我赶紧说道，

温楠咬着嘴唇，泫然欲泣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去神话？我真的没有去找男人……其实，其实……”

“你找谁都不关我的事情。”

我淡淡道。

温楠梨花带雨继续道：“不，你听我说。其实，其实那几天我真的很纠结，很矛盾。我不想这样，但我又忘不掉那种感觉。后来我就想离你远远的，可能会好一些。但我后来才发现，有些东西就像毒品一样，一旦沾染上，就很难离开。”

“你不要嫌弃我，我真的不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你的意思，我就是那样的男人了？”

我眼神一冷。

“没有，没有……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您，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你和其他女人那样，我心里会难受，而且，而且我很羡慕她，她那天，叫得很爽……”

温楠脸红了一下。

响起那天我和甄桃在办公室里的激情，竟然被一个女人足足听了十几分钟，那种感觉真的是有点……有点太过刺激了。

“我……后来我的确是去神话了。我想找个人来代替你，但是没有成功。”

温楠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看到我没有表情，她才松了口气道：“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是，我也是第一次这样。真的！”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温楠看到我不相信她，眼泪又下来了：“我真的没有经验。真的，你知道么，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这个。是那天，那天你那凶神恶煞的表情，一下子吓到了我。但是，但是……我好像又特别喜欢。从小都没有人敢这样瞪我，好像要杀了我似的，我不知不觉就很想听你的话，想让你支配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但我灰白色的头发，配上一脸冷酷的样子，的确是真的很吓人。那些在监狱里的犯人见了我，都很害怕，更别说温楠一个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温楠眼中闪过一道凄楚，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你能想到的那样，我从小生活在非常优越的家庭里。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我这个人是有一些叛逆的。十五六岁的样子，我看着别人都在偷偷谈恋爱，我也就很想和男孩子好，但是家里不让……”

“中学的时候，我住在了学校里。才有机会经常偷偷跑出去和同学出去玩。我很羡慕他们自由的生活。而我每天不是要练琴就是要学习。越压抑越反弹。有一次我和同学在夜店喝多了。回学校的时候，路过一个没有灯的胡同……”

温楠浑身开始颤抖。

“突然就出来了几个男人，他们把我和我的同学绑了起来……然后，然后……”

“呜呜呜呜……”

我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用一只手抱住颤抖的温楠。

如果这是真的，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来说，的确就是一场噩梦。

“那天我很害怕的，酒一下子就醒了。我们在挣扎了，在喊了。我虽然喜欢玩，但我讨厌这种感觉的。他们就用胶带封上我们的嘴巴……”

温楠的眼泪已经流下来，那段回忆对她来说一定是这辈子最痛苦的噩梦。

“你知道吗。那几个坏蛋……很会玩……我们明明不喜欢的。我确定自己不喜欢的，却到了后来，被他们搞得有了感觉。”

温楠抱着自己的脑袋，呜呜地哭了起来。

“当时我觉得自己好贱！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自己很喜欢吗？可我明明是厌恶的！我听着他们的笑声，感觉到极大的羞辱，耻辱！就是这种感觉，让我整个人都快疯掉了。可是偏偏，偏偏我却那样了……我听着他们刺耳的话，好像被洗脑了一样，难道我真的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吗？我不是，我也不想做啊！”

我想象中着这可怕的一切，冰块的心竟然疼了一下。

浑身颤抖的温楠情绪很激动:“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那天晚上回去，我们洗了一晚上澡，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已经脏了！后来我就和当时的男朋友分手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大学的时候，更多男生追我。但我发现我开始对这种正常的恋爱，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我看过很多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解决。我开始回避任何男人的好感……也没有办法和男人亲热。我试过找男人的，但没有一次成功过。但是，我也一直没有太在意。毕竟，人活着也不是全部为了这种事情。”

“没想到，那天你那样……我竟然有了感觉……你知道吗，当时你的眼神很可怕。我看到你眼神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以前我特别厌恶的那种快感，那种让我做了几年噩梦的快感又出现了。快感，那是快感，我很确定是快感……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好像把我这二十七年压抑的欲望全部给激发了出来。”

温楠脸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