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的容泽,如坠冰窖。
伴着汪磊的声音,另一侧的耳边好似又响起的父亲愤怒的咆哮:“你一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还要和他继续往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犯贱,他根本就是利用你套取容家的信息,你怎么这么犯贱……”
明明骨头在颤抖,似抖成了一堆碎沫,可身体僵着却一动不动。
他的神情在短暂的无措茫然之后,五官渐渐冷硬,渐渐肃然,渐渐凌厉。
这一刻,他就如一柄立在寒风中的剑,明明还没出鞘,却已煞气四溢。
“让她说话!”他听到自己平静冷漠的声音,他竟有些意外,他自己是如此的冷静。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他的心在这一刻紧绷成了一根弦,他屏着气息听着那头声音,手心里无知无觉出了一层薄汗。
那头的电话筒似乎在下一刻被捂了住,他一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不等他质疑,话筒又被打开。
“容泽……”
短短两个字,令他紧绷的那根弦碎成了无数段。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汪磊的声音又说:“我玩够她了,你要是愿意给我点零花钱,我便她把还给你,虽然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但买一送一,1;148471591054062也算是你赚了,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就随便卖了……”
汪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多少钱?什么地方?”
挂了电话的容泽,他缓缓坐回在椅子上。
椅子后面的百宝阁里摆放的是一件件世间难得的孤品。
这个办公室处处卓显着主人的奢侈与不凡,可他坐在那里,身影显得极为落寞萧瑟,让人有种他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